话都说到这程度,云青当然不会不同意,毕竟单越将选择权递到了他手里。
云青笑弯了眼睛,“谢谢哥!”
了却一桩心事的云青,没了最初的惶恐,心情快活多了。
他一快活,有时候做菜会特地多做一点。
不再是两个人再加两只毛绒绒的分量,分量多到其他船员也能分到一点。
要说分量多到能完全吃饱肚子,那肯定是没有的,但尝个味还是可以的。
好吃的能香掉舌头的饭菜,让其他船员对云青的好感直线上升,甚至有事没事就往云青面前凑,努力刷刷存在感,只为吃饭的时候自个能分多一点。
活着的乐趣不是吃喝玩乐么,“吃”都排在第一位了。
单越并不限制云青的直播范围,不过云青也有数,不会到甲板上去。
每天就做饭的时候开直播,跟馒头月饼玩玩,偶尔再跟船上的船员打牌。
云青在船上的生活算得上其乐融融,当然,也不是完全没有烦恼。
比如某天云青醒的特别早,一睁开眼,发现自己完全睡在单越怀里的时候。
房间内光线很暗,窗户被深色的窗帘遮挡着,边角处的缝隙透露出来的光很是暗淡,想来外面应该是刚天亮不久。
云青侧着身子枕在枕头上,迷糊中正想翻个身再继续睡,这一动,却忽然发现腰上有束缚感。
睡意散去些后,感官顿时更敏锐了。
除了束缚感外,云青还察觉到身后跟腰间都暖烘烘的。
他以前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,但后来家里多了成员,这习惯不得不改掉了。
但睡衣被不厚,哪怕隔着衣服,对方散发出来的、像小火炉一样的热度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。
也亏得房里开着空调,不然准能热出一身汗来。
云青低头,看着腰间那条结实手臂,整个人懵圈了。
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三秒,青年错愕的扭头,动作缓慢而僵硬。
卷发的发梢蹭过男人下颚,还在睡梦中的男人若有所感,将手臂松开了些,而后置在青年腰上的大掌,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拍了拍。
云青瞳仁地震。
许久后,云青动了动脚,然后发现两人的脚也碰到一起,你碰着我、我碰着你。
枕在白软软的枕头上,顶着一头乱发的青年呆住,大脑直接当机。
我是谁?
我在哪儿?
我在干什么?
云青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呼出。
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,两人不得不同床,但这么多天来,云青都没觉得有什么,因为他一觉醒来,往往看不见他越哥人了。
入睡前两人隔着一大段距离,睡醒相安无事。
但现在——
云青定睛一瞅,显而易见的,大宽河没了!!
现在他睡的这位置,距离昨晚入睡时有一段距离。
居然是他离开了自己的窝,擅自偷渡过了对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