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楚公子家里的特产,一个软软的类似糍粑一样的东西,外皮用油过的,他这次出来特意带的。
宁桃笑道:“还真没有。”
宁桃这边就套出了这么一点消息。
被楚公子这么一挡,方公子也就没往下说。
不过宁桃感觉这就够了,尤其是齐大人这特殊的爱好。
小武那边只打听到齐大人与方大人是同年的进士,齐大人这人心高气傲,唯独对八面玲珑的齐大人有好感。
两人这交情也十来年了。
方公子上次就是给两人送酒时,听到喝醉的齐大人哭诉这事儿。
小武听得暗暗咋舌,他听家里的小厮们没事的时候聊过,说是谁家的公子好男风,可那些都是道听途说。
宁桃道:“给家里写封信,让人从这一方面入手。”
他妈的,欺负到他头上了。
虽然这事对他影响不大,朝里众人也不相信,可这种事情若是以后被人拉出来,以讹传讹,再被人弄个秋后算账,他还混个屁呀。
小武道:“明日刚好船会靠岸补给,奴才就去寄信。”
宁桃道:“行!赶紧磨墨。”
从方公子那儿套不出旁的有用的消息,宁桃就专心在屋里读书了。
外头虽热,不过船上倒是挺凉爽,宁桃坐在窗前吹着风翻着书,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十来天,结果,船到了汝江中段,也就是大余山附近,就开始下起雨来。
因为雨势不大,船照旧行驶。
这雨一连下了三四日,直到到了目地的,宁桃才发现这边雨更大。
且河道都涨水了,半个桥都被淹了,过警戒线差不多有一米深了,但雨依旧没停。
城里能搬的都搬了,搬不走的正等着人救援,宁桃看得心头里一紧,他来的这地方可真是太不凑巧了。
冒雨来接他的田先生半条膝盖都泡在了水里。
宁桃接过小武背上的包,往肩上一甩道:“什么情况?”
田先生撸了把脸上的雨水,无奈道:“下了快十天了,雨还没停过。”
北余属于南边,每年的梅雨季节又特别长,一两个月的雨下起来都没怎么停过,岂知,今年前半年从四月开始到七月,那是滴雨未下,河道都快枯了,地里的东西能收平日的二三成那都是运气好的。
到了六月,船行到这边都靠不了码头,百姓就开始想方设法的祈雨。
前些日子来了一个什么道士,说是祈雨特别准,结果这一祈果然开始下雨了,谁知道,这雨一开始下就没停。
半天时间就把枯了的河道给添满了。
有的河床高的地方开始往外溢水。
大家见这情况不妙,又请那个道士赶紧求龙王爷把雨给停了。
结果,道士怎么求也没用,大家才发现这是被骗了,于是把道士给打了一顿,如今道士也被关进了衙里。
好在大雨下了两天之后,慢慢转小,虽说是小,可宁桃也瞧出来了,这只是相对而言。
就是这样的雨,在他们村子里下上两三天,都怕出现土石滑波,更别说这边已经五六天了。
宁桃上了马车,半条腿都湿透了,好在夏天不是特别冷。
一听道士被关进了衙里,宁桃忍不住乐了,不过一想此刻的情形,又笑不出来:“那现在怎么办?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,肯定有许多来赶考的学生,可是安置好了?”
田先生摇头:“哪顾得上这个,这几日河道涨水,顾大人和陈大人都忙得回不了家,指挥百姓们撤离呢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宁桃也不好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