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的事情,宁桃直接交给小孙去办。
他的时间就重点放在了数术书上面,忙忙碌碌几个月又过去了。
一眨眼就到新年。
这一日刚把他的小麦给松了松土,就瞧见几位师兄过来了。
宁桃抹了把汗笑道:“等会,我再施点肥。”
去年的麦子他没瞧见到底长什么样,尽管临走时再三交待那麦子不是用来吃的,他得做实验留麦种。
还告诉了秦先生他们要如何做人工授粉,尤其是不是同品种的麦子。
结果,可能因为大家都是生手,还是第一次这么干。
效果不是太明显,但是有几株倒是长得比旁的好,所以秦先生帮他给留了下来。
种子就种在了一块他施足了肥的地里。
现在看来,那一小块地倒是苗长得最壮。
为了区分,他还在旁边插上了标号,按数字来区分。
牛子渊蹲在旁边道:“你觉得这样真的成吗?”
小麦种植了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知道得这么侍候的。
宁桃头也不抬道:“兴许成,兴许不成,成不成都得干了才知道。”
“害。”牛子渊伸手拔了根草叶子拿在手里把玩,这才道:“咱们今日来不是看你种小麦的。”
宁桃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他一早上也听说了,钦天监已经看好了日子。
交给礼部,最后由皇后和小皇孙选了一个,成亲日子定在今年的二月初六。
去年八月初才下的旨,满打满算也才半年。
像皇子这样的大婚,起码得准备一年左右,时间如此勿勿。
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不好的念头。
要么是皇帝撑不了多久了,要么就是皇帝其实早就不在了。
密而不发,为的就是给小皇孙准备,让朝臣不至于难为他。
所以小皇孙才会急着成亲,然后再顺利亲证,这中间完全避开了因为年纪小,需要皇后垂帘一事。
也等于把外戚给隔得死死的。
这样的安排简直滴水不漏。
不管这两个结果如何,宁桃都觉得心头发沉。
正月十六这一日,宁桃再次收到他爹的来信。
说是宁棋的婚事已经有了眉目。
对方是锦州知府的小女儿,还顺便捎回了一张画相回来,让宁棋看看。
宁桃扫了一眼,很好这年头的人相画……
他实在没瞧出这姑娘到底长啥样儿。
宁棋盯着画像翻了又翻,默默道:“我怀疑爹画的是娘。”
这眼睛,这眉毛,还有唇形,与家里书房挂着的没什么二样,唯一的区别就是衣裳的款式和形制不太一样。
秦先生也扫了两眼,缓缓道:“你爹这画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