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桃一惊,“要债的,要什么债的?”
宁林眼皮一跳,宁桃的演技居然如此之好,要不是他知道宁桃早已知道王氏被人给耍了,怕是现在都要信了。
范四看了宁林一眼,宁林点点头。
范四便一股脑儿都给吐了出来,苦哈哈道:“妾身照顾娘那是应该的,可您也知道妾身家里的情况,出嫁时别说嫁妆了,连命都是牵在旁人手里的,这要债的若是上门,还须二叔帮忙周旋一二。”
宁桃呵呵了两声。
范二那样的人精,能不给范四留东西那才有鬼呢。
不过让范四堵这窟窿肯定不行。
宁桃道:“你们若是知道是谁来催债,便与我说一声,明日和大哥一并见见他们,若是能缓些日子便缓些日子,马上就到年底了,想来庄子上,铺子里总能收回些现银不是。”
范四:“……”
你果然是一毛不拔。
宁桃当然不能拔,他的钱也不一定是他的呀。
更何况王氏用的可是宁家的钱,他自己填窟窿,那也不可能。
他现在就指着,把那借贸的也给一窝端了才好。
如果,他分析的不错,借王氏银子周转的,怕也是那一伙人介绍的,这么看来倒是又多了一条路。
想到此,宁桃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还得去衙里,我差人把娘送回去,一会有个女大夫会去给娘针炙,需要嫂嫂费心了。”
宁桃这顿饭是一口没吃。
秦先生让人把吃食给他打包好,送他上了车。
秦先生拉着宁桃气道:“桃子,你好大的胆子,要是旁人知道,你娘这病是你给气得,你以后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宁桃不置可否,“干爹,这病真是我气的吗?”
明明就是自找的。
况且他手里还真没钱呀,就算是有,也不能帮她还这个窟窿,王氏那话里话外的意思,明明就是想白吃。
到时候庄子说不定一分都不会给他。
秦先生叹息道:“你就巴着你娘早点好吧,我得给你干娘烧个香,让她好好护着你。”
宁桃一噎。
您还真是早点去书院教书吧,再这么下去人生就毁了。
宁桃去衙里之前,先去找了趟小孙。
小孙听说让他找人盯着地下钱庄,不由的心头一跳。
“您觉得这也是他们的生意?”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么那么些银子、银票不一定在出城的几个人身上,这么一想,倒是那些人把他们给耍了。
宁桃道:“这庄子在京里是不是有些年头了。”
“何止,据说十来年前就开始有了。”
坑了不少人,不过都是纨绔子弟,平时在京里无恶不作那种。
为了自家的名声,那些人倒是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。
宁桃道:“让连盛的人查钱庄。”
他隐隐有种感觉,这怕是一条大鱼,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的多。
宁桃下午在工部与同僚们一道商量火炮改进的工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