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与她交好的几位夫人太太,特意过来安慰她。
王氏想装病推都推不掉,只能硬着头皮把人给请了进来。
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在家里插插花,浇浇水,简直把范四拎出来鞭尸都无法缓解她心里的痛。
这样迎来送往了好几波人。
王氏气得差点心梗,午饭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宁林回来时,她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,心头有气,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。
宁林知道因为自己的事家里被连累,跟个鹌鹑似的,也不敢多言,只道:“我让二毛去打听了,应该一会就有消息,您别太难过,二毛这次宫宴是在集英殿,参加集英宴的人都是六部长官这类的人,就能看出来,圣上并没有恼了咱们家。”
宁林不说还好,一说王氏的火气嗖嗖的往上窜。
“恼咱们家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”
宁桃中了状元,风光的是谁呀?
一个不相干的干爹在那儿出尽了风头,连回来与她说一声都不说。
就算是要进宫,也不告诉宁林。
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想到此,王氏就更气,恨不得将宁桃给捏碎了。
宁林张了张嘴,把话给咽了回来。
嬷嬷让他劝劝王氏吃点东西,宁林还没开口,就见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“夫人不好了,宫里来人了。”
王氏吓得腿一软,扑通一声滑到了地上。
宁林脸白了白,厉声道:“一惊一乍的做什么,是什么人来了说清楚。东桂你去找二毛回来。”
小丫头被他一吼,吓得缩着脖子道:“奴婢,奴婢也不知道,只是,只是说是宫里来的……”
她是王氏在赵州时买来的。
头一次进京,家里哪来过宫里人。
最近又一直传宁林娶范四惹恼了圣上,宫里一来人,她就慌了。
刚才跑得急,还把脚给崴了。
宁林和嬷嬷两人把王氏给扶了起来,一家人尽量稳住去接了圣旨。
宁桃今日已经在翰林院任职了。
早上在宫里给皇子上课,下午与陈大人他们一道整理了一下要编的资料大纲。
回来还得再仔细过一遍。
马富贵翘着脚道:“你把自己搞得这么忙是为什么呀?是不是因为一个人晚上孤枕难眠?”
宁桃抬眼看他,“我看是你想嫂子了吧!”
马富贵点头,“可不是,来的时候她肚子里有孩子没办法陪同,估计现在回去,孩子都会喊爹了。”
宁桃:“……”
你想太多了,你来的时候你媳妇才怀孕两个月。
所以,就算是你在这里待两年,回去孩子还不定会喊爹。
两人正说着,就见东桂满头大汗的跑来了,一进门就道:“二公子不好了,宫里来人了。”
宁桃道:“来人了你们接旨就成了,喊我做什么。”
还是说来他这边炫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