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,哐,”的几声,石门全开了,上面的人看了监控里的画面欢呼了起来,连黄牟也小小地叫了一声。
为了文物的安全与完好,坑上覆了“盖”,里面全暗,下坑的六人,在安全照明下看清墓里的全貌时,所有人都惊呆了,没有人再前进一步。
而地面上,正盯着视频看的,考古院经验丰富的内行人发生疑问:“这是什么?屏幕出问题了吗?”
黄牟不懂考古,不知墓里该有什么,以她的眼光来看,这好像是红外线吧。
面对着眼前离奇古怪、诡异非常的场景,坑下有着丰富考古经验的六人,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李工嗑巴地道:“这,这,这是什么?”
安承的眸中映着这些红线,如此密集、鲜艳,像是刚刚放上去一样。他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触了一根,竟觉一阵眩晕。
地面上,黄牟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,紧接着就是长鸣,她只来得及“啊”了一声,人就倒下了。同时倒下的还有重新拿起电话的厉崇,在倒下的那一刻之前,他忽然头疼欲裂,无数的声音往他脑子里钻,山洪海啸都比不了的排山倒海全部向他一个人扑来,他晕倒在地上。
安承一众人在地下呆的时间久了,一行人上到了地面,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。
安承还在想着古墓中所见的一切,刚一上来,就听人说,刚才黄牟晕倒了。他吓了一跳,找到黄牟后,看到她安静地坐在那里,一颗心才放下来。
“还不好受吗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“看她呆呆地样子,安承有些担心。
黄牟闻言一惊,抬眼看他,然后眼圈就红了,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,安承问她怎么了,黄牟边哭边说:“晕倒时我好像做了一个梦,醒来时不记得了,但是我心里好难受,特别难受。”
安承哄她,“不怕,只是个梦,都不记得了,它也再吓不到你了。”
黄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,大白天的,大庭广众下竟然哭着鼻子求安慰。她不是这样的人,也不知这会儿是怎么了。
安承也没见过这样的黄牟,到底梦见了什么,竟吓成了这样,他也觉得有些好笑。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,他给她讲起了刚才在古墓中的发现。
“别哭了,我敢说你梦到的东西再可怕,也没有我在墓室里看到的诡异。”
黄牟想了起来,“对哦,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红外线似的东西,不可能吧,这可是古墓啊”
“当然不可能,你还真能想,哪来的红外线,是红线,很多的红线,缠得满地宫都是,一头连着两具棺木,另一头固定在了墙上。像是什么巫术,我从小到大了解到的所有古墓,没有一个墓中有此设计。还有,那两个棺木是一上一下罗着放的,这在国内目前也是独一份,这个大墓真是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”
黄牟看着安承,他一说起与考古工作有关的事项时,就会这样眼中带光,神采飞扬。
墓里的情况超出了大家的想象,今日的工作早了一些时间结束,安承拉着黄牟出了工地,上了他的车。
车子刚启动,后面一辆黑色的车跟了上来。车里,副驾上的人对驾驶坐上的说:“任务都取消了,还盯着干什么,浪费时间。”
开车的人道:“上家给了钱,让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,不用制造车祸杀人还有钱拿不是更好。”
另一人把烟屁股朝窗外一吐,“也对。”>>
他拿出电话:“赵哥,人出来了,我们已经跟上。”
被称为赵哥的人把电话打给了找他做事的人,那人接到消息,没有再打电话,而是用电脑发了消息。电脑另一头的人,看了消息打出了电话,而厉崇就是那个接电话的,他说了一句“知道了”就挂了电话。
此时的厉崇脸色苍白,手抖的好像更厉害了。
他倒在椅子里,微微闭上了眼,倒地后,他经历了一场奇幻的经历,像是亲历又像是看电影,他知道那是他的前世,那里也有黄牟的存在。
原来今生的相遇并不是因为前世的孽缘,他靠着巫术才得来了这一世,可还是被他搞砸了。
以他现代人的眼光再来看上一世的纠葛,他知道自己错了,错得离谱,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,都是黄牟先爱上他的,她对他的心是真诚而热烈的。
重新经历过上一世,厉崇没了上一世死前的不甘,徒留的只有悲伤。
他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,两个人的情感一直在错位,每一次都是到她不爱了放弃他,甚至是爱上了别人后,他才明白过来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。
上一世,那样的滔天权力,也没能求得她的回头,这一世,他其实也失败了,在晕倒前,他刚刚找了人取黄牟与安承的性命。可他还是后悔了,重新拿起电话正要取消命令时,他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,忍着各种身体上心理上的不适,他终于把电话打了出去,取消了先前的指令。晕倒前的后悔与现在的后悔还是有区别的,在他重新经历了一遍上一世后,他对黄牟的亏欠多于怨恨,两世里全是他没有做好,才导致自己最终失去她的结果,厉崇只希望,这一世还可以有机会。
她坐上了安承的车,去了他的家,一想到这一点,上一世的求而不得加之眼前的醋意,厉崇还是不甘、还是做不到放手。
黄牟对厉崇是否会再对安承出手,始终在提心吊胆着,不过,一段时间以来,风平浪静,厉崇与自己很安全,身边没有出现不好的事。
后来有一天,厉崇找到了她,她的戒备刺到了他,但他还是尽量温和的与她说:“我是来道歉的,对安承也对你,你可以放心,以后不会再针对他。你能原谅我吗?”
竟是来道歉的吗?有点不像厉崇的作风,但他态度诚恳,也没有骗她的必要,黄牟相信了,同时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。
后来她发现,这石头放得有点早,厉崇确实不再针对安承,可他却总是出现在她面前。说打扰算不上,他保持着社交距离,但还是带给了黄牟一定的困惑,她是不相信事情会有那么多凑巧,她出现在哪里,他就会在哪。
比如,她在复习教资考的时候,找了一份新工作,与新公司合作的新客户竟是腾云,要知道这个工作只是个过渡,所以,黄牟特意找了家小公司,这样资质的公司怎么可能入得了腾云的眼。
黄牟不想表现的太敏感,不能百分百确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,一切只能归于巧合。后来她考上了,终于当上了她一直想当的舞蹈老师。这样的职业总不会再与腾云集团扯上关系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