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样子的皇上,皇后还是第一次见,好吓人。当然如果蒋贵妃在此就不会觉得惊奇,在厉府的那一次没侍成寝的经历,早把她吓到了,所以进了宫来,蒋贵妃觉得皇上不来的小日子过得挺好。
只可惜皇后从来没有跟蒋贵妃交流过这些,是以皇上现在一变脸,她完全不适应了。这时皇后才发现,那以往她觉得温润的狭长眸子,眯起来略带刻薄,射出的光都是阴戾的。
皇上还说:“朕就是祖宗家法,违背朕的旨意就是违背大历的祖宗家法,赵氏你可听明白了。”
皇后伏在地上道:“臣妾没有违背皇上的旨意,我完全是按照皇上您亲批的新宫规在管理后宫的。我以为皇上您御笔亲批,准了新规,就是要臣妾按制行事的,否则我哪来的胆子与圣上做对。”
厉云记起是有那么一份奏章是关于新法典修改后的内容,当时他好像急着去干什么事,只看了法典的内容,稍做修改后,只草草看了眼宫规,记得跟以前比只是略加修改没有大动。他哪里知道皇后藏了私心,竟是专门弄出来一条针对黄凝。
如此歹毒之人岂可还坐在皇后之位,厉云听够皇后的辩解,丢下王俟宣读废后圣旨,皇后在皇上走后,早已体力不支倒在地上,她几乎是趴在地上听完宣旨的。
皇后不服,王俟递过去圣旨她根本不接,王俟只能把圣旨放到新进承福宫宫人的手中。走到外间,就听里面皇后的声音:“臣妾不服,臣妾没有做错。”
王俟叹气摇头快步离开,皇后始终不明白,皇上的意愿才是真正的法典、真正的宫规,哪有把人升了位份当宝似的拢到自己羽翼下,是为了给你机会拿什么新规治人的。
皇后这一步真是没看明白,误人误己。不过王俟却也知道,无论皇后怎么做这后位都是不保的,皇上最早就是想立凝贵妃为皇后的,这个心从来没变过,中间虽有波折,那也只是皇上傲娇变扭,最后过去那个劲儿,自然当是谁的还是谁的。
只不过如果事情按照皇上原定那么走,皇后不会像如今这样惨罢了。
没过几日,太后借着寿诞的由头,召了皇上过去说话。
自打太皇太后闭关不见人后,太后也有样学样,虽没做到太皇太后那样极端,但也免了所有妃嫔的请安。
这次叫皇上过来,是皇后莫名被废了,承福宫里又是打人又是绑人的,闹得挺大。皇后又日日来门口跪,太后被她闹得心乱,这才放了人进来,听她怎么说。这一听还真听出事来了,怎么才进宫没多久的黄凝竟是有孕了,还凭这个坐上了皇后之位。
作为生育过的女人,这日子不对啊。于是太后不得不请皇上过来一趟。
厉云也是很久没有来太后这里了,自打他父亲身死后,他与母亲的关系就生疏了起来,厉云知道,太后心里怪责他,怪责他太过狠心,不肯保她夫君一命。
厉云在察觉出母亲这份心意后,在心里就竖了一道墙,母子的关系自然就生疏了。如果不是关系到皇嗣,太后是不会主动召皇上的,只等着寿诞时,大家做做样子,演一出合家欢就是了。
皇上一进屋与太后见礼,太后免了他礼,然后皇上坐下,只听太后先是就自己寿诞的事聊了两句,然后又提了前皇后之事,说也不能全怪她,她明明是按新规办事,本就不至于废了她的后位,就算是废了,留个低位分也好,怎么还把没有大错的人赶到了冷宫去。
皇上听到这儿,知道是皇后不死心尤在折腾,他道:“她这是想把自己的过错怪到朕的头上,只这一点,让她去冷宫都算是朕之恩赐。看来冷宫的规矩倒是废了,不知是怎么看的人,竟让她跑到了母后这里来叨扰。”
太后马上说:“好了,也不要把火乱撒,我这儿有正事问你。”
皇上:“母后请讲。”
“那个女人怀孕了?”
“不日封后诏书就下来了,她马上就是朕的皇后了。”
太后:“好,你的皇后她怀孕了是吗?”
“是。”
太后:“谁的?”
皇上:“朕的。”
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,手哆嗦着指着皇上:“你,你,你疯了,她回来才几日,能怀上你的崽?!”
作者有话要说:不要问我,我也不知道是谁的,古时又没有dna,滴血验亲这事古人也知道不靠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