芽喜:“是,杨太医亲自开的,命陈医女送过来的。”
厉云看着这药,最后道:“去,把人召过来,朕有话问。”
没一会儿杨太医与陈医女就过了来,皇上问他二人:“贵妃现在的情况,能随便吃药吗?”
因着厉府当年就设了药炉,对药这块厉云一向上心。杨太医以为又怎么了呢,他回话道:“此药药性温和,不仅不会对娘娘的身体造成影响,还会有助益。”
厉云这才点头,放二人回去。
“过来。”厉云朝黄凝招手,黄凝走到他身前,厉云让她坐到自己腿上,然后把药碗送到她嘴边,黄凝伸手去拿,厉云不允,于是就着他的手,她把药吃了。
喝完她皱了下眉,有些苦。厉云见了,问道:“怎么没有备蜜饯?”
芽喜马上道:“是奴婢疏忽了,奴婢马上就去办。”
黄凝:“不用了,漱口就好,嘴里又苦又甜的不是个滋味。”
厉云对着芽喜道:“你们娘娘有孕了,以后更该精心伺候,做好了有赏,马虎大意不上心的都小心着点,等着朕罚你们就不是只打板子那么简单了。”
黄凝要从厉云身上站起来,厉云搂着不放,黄凝只得说:“皇上是忘了我受了板子。”
厉云这才放开人,把她扶到她自己的位子上坐,见那里铺了厚软垫,又对着宫中众人说:“像以后蜜饯、垫子这样的事都要上心。”
众人跪答:“是。”
厉云坐在黄凝对面,忽然问道:“你刚说不爱吃甜的,朕听说怀孕的人会挑嘴,会恶心地吃不下东西,你现在怎么样?有这样的感觉吗?”
黄凝:“哪会有这样的症状,臣妾现在月份还小。”
此话一出,黄凝立马就闭嘴了,厉云也没说话,一时场面有些冷清。
不过一会儿,厉云道:“来,看看朕给你带了什么?”
拉着黄凝来到三个大箱子处,命人一一打开,都是给她与孩子的东西,黄凝看着那些小孩儿的玩意也是新奇,拿起来看了又看。
厉云一回头,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光芒,从来没有过的光芒,不烫人很温暖,是一份希望、一份鲜活在里面。这一刻,他憋闷的心忽然一下子就敞开了,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下去,那正如他所说,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。
厉云的笑容真诚了起来,与黄凝看了好一会儿这些小玩意,才让宫人们收拾起来。
夜深了,该就寝了,黄凝发现怀孕的一个好处,厉云在床上别说做什么了,就是搂着她都颇为小心。她稍一挣,他就放开了,忙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。
黄凝就说,让他离她远点,她憋气地慌。厉云紧张起来,差点叫了太医,黄凝安抚他,可能是因为怀孕,要给孩子一份空气,所以她才觉空气稀薄,皇上离她远些,给她大一些的空间,她就没事了。
才一个来月,哪来的两个人喘气,但厉云连这种鬼话也听信了,真的离她远了一些,好在康安宫用的是以前御居殿的大床,睡五六个人都不觉得挤,两个人可以完全不被打扰,否则皇上可能要另找床去睡了。
有正当理由让黄凝在夜间远离厉云,她舒心了不少。
转天一早王俟叫皇上起,被厉云听到后禁止了,出来后他告诉王俟,以后不可如此大声,吵到贵妃睡觉。
王俟答是,然后说:“承福宫遵皇上令把人都绑了后,发现皇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,已传了太医过去瞧了诊,给开了药在服。”
厉云:“是得去一趟了。”
下了朝,厉云去了承福宫,把承福宫一众宫人全部打了板子撵了出去,然后派了新人进来,全部都是生面孔,皇后一个都没见过。
皇后病在床上,见皇上来了下床行礼,厉云看着她,不解道:“朕怎么也想不通,朕刚把人从才人提到了皇贵妃,又赐到自己的殿居住,还为她改了殿名,这些你看在眼中怎么还敢把人给朕打了,你莫不是疯了,谁给你的胆子?”
皇后跪得笔直道:“是祖宗家法给臣妾的胆子。”
厉云气乐了:“祖宗家法,朕是大历的开国皇帝,哪来的祖宗家法,你是不知朕之生父是怎么死的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