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安安仰着个脑袋瓜子,嘴角逐渐上扬着,黝黑的瞳孔里全是笑意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祝安安才笑着道,"偷听我跟小双讲话啊?"
她在这抓心挠肝地以为自己哪里又暴露了,搞半天人只是在意,她夸了几句新来的知青长得很好看。秦番视线移开了一点,"你们声音不小,谈不上偷听。"
他就是光明正大地听到了。
祝安安笑意逐渐放大,视线在自己对象脸上流转,平心而论,秦岙确实跟斯文谈不上任何关系。他完完全全是偏力量型的,但是一切又恰到好处,不会给人有过了头的感觉。如果穿上白衬衣的话,儒雅的表面下全是紧绷的肌肉。祝安安想着想着,心里不由自主地斯哈了几下。
眼看着念头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,祝安安拉了急刹车,笑看着秦岙,很直接,"没你好看。"
下一秒,秦岙视线直接移开了。
br>祝安安笑出了声,觉得自己真的是出息了,居然有一天能让秦番在对视中败下阵来,以往那个视线先移开的人绝对是她。气氛一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,前面在没有人的小路上,背着人走的那一小段。
就在祝安安想先迈开步子时,余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三颗脑袋,就从秦家房子后面的墙边探了出来。从下往上,两个小寸头一个麻花辫,再熟悉不过了。
祝安安看过去的时候,也不知道是人没站稳还是被挤的了,小土蛋一个踉跄,从墙后边摔了出来。
其余两个脑袋飞快缩了回去,缩完后不知道是谁,拉住了小土蛋的腿,把人扯了回去,地上留下一道划痕。手忙脚乱又掩耳盗铃。
祝安安:"
秦岙:"………
秦岙收回看向弟弟妹妹的视线,说道:“走吧。”
两人走远后。
秦家房子后面,秦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,"你们真是看热闹都看不了热乎的,好好蹲着都能摔出去。"小土蛋不服气,“是豆子挤我。”
小豆子也很冤,"姐挤我了,我才挤你的。"被两个弟弟同时瞪着的秦双,"………"
秦双摸了摸鼻子,"人都走了,没啥好看的,回家吧。"
小土蛋嘟嚏,"本来就没啥好看的,大哥跟安安姐就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傻乎乎的。"
秦双rua了rua弟弟的小寸头,“你们不懂,眼神拉丝才好看呢。”
俩小孩确实不懂,刚刚也只是看到自己姐姐悄咪咪在偷看,才跑来一起看的。结果啥也没看到,还摔了一跤,小土蛋瘪瘪嘴,决定以后他姐的热闹要少凑。
另一边,秦番送了人回家后,也没着急回去,又跟往常一样,帮忙干点这干点那的。
第二天雪又下大了一点,乡亲们对新知青的好奇心都被大雪下没了,毕竟人不出来他们也看不到。
这又不是要上工的时候,知道人在哪,路过就能看到。
眼下,有些人门都不想出,只知道大队里来了两个男知青,有一个长得很好看。
在雪花飘飞中,时间一天天地过去,比婚礼日期更
早到来的是小石头的生日。
小孩要六岁了。
这天,祝安安很有仪式感地早上给人煮了一碗长寿面,中午做了一个简易版的小蛋糕,不咋好看,但两个小孩都没吃过,在旁边全程像看新大陆一样。
除此之外,祝安安又烧了一点红烧肉,还铁锅炖了一只野鸡,这野鸡也都是之前腌上的。加上秦岙,也才两个大人两个小孩,相当的丰盛。
开饭前,祝安安盛了一点出来,让秦岙一会儿带回去,这么干的次数不少,两家人都习惯了。屋里,小寿星坐在正中间,开心得像个小太阳花。
祝然然扭头问在摆盘的祝安安,"姐,姐姐姐,我生日的时候也能这样吗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