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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道,“我们可是谨王妃的亲人!到时候谨王爷知道你竟然为难我们,肯定会把你官给撸了去!”
京兆尹面无表情的听着方家人在那骂,半句话也不说。
甚至连“咆哮公堂”这个轻易就能给方家人定罪的罪名,都没有用。
旁边跪着的苦主农妇,她男人上吊死去的尸体还在她身边放着,她听着方家人这般得意洋洋的显摆,再看看京兆府尹的不作为,心里头的绝望简直将她整个人淹没。
农妇忽地大哭道:“死鬼啊,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!家里头你爹你娘不用你养啊?!家里头两个孩子,小的那个还没断奶,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们一家子走了啊!”
一时间,公堂下头哭声与叫骂声交织成了一片。
围观的百姓都天然的就站到了农妇那边去,他们都是底层人民,或是自己,或是周边人,都或多或少听说过或者遭遇过印子钱的恐怖。若是目光能杀人,堂下那几个方家人,怕是已经被活剐了。
方田氏倒是有恃无恐的很。
怕什么?有方菡娘那个小贱人给她们兜着呢!
当时进京路上遇到的那个千金小姐就感慨过,方菡娘即将是谨王妃了,安排她们家里人个一官半职,或者一辈子的衣食无忧,那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。
她们一想这锦绣前程,当即决定不回方家村了,马上又回了京城,还找了个小院子住。
方长应隔日更是喜气洋洋的回来,说找了一个极好的发财门路,放印子钱。
当即方田氏就拿出了方菡娘给的那笔银钱,拿这个当本钱,放起了印子钱。
尤其是,她们觉得自己的后台是谨王妃,印子钱合该比旁人利息更高些,才衬得起谨王妃亲人的身份。以往的印子钱是三分利,利滚利,她们直接涨成了五分利,利滚利。
谁知道,她们是真的倒霉,前几单都挺好的,虽然利息高,但还款的时候对方一听说她们是谨王妃的娘家人,哪怕是砸锅卖铁都把利息跟本金还清了。
只有这农夫一家子,嗨,真是晦气,竟然还出了人命!方田氏暗暗的在心里头呸了几声。
“我说你也别哭了,”方田氏眼下底气十足,她不耐烦的看着那哭得满脸是泪快要晕厥过去的农妇,“不就是死了个人吗?今年过冬死了多少灾民,还缺你家这个?!大不了我们赔点钱就行了,十两银子,够不够!?”
农妇浑身颤抖着,简直说不出话来,她满眼通红,仇恨的看着方田氏。
若不是家里头有老有小,她还得撑下去,她真敢当堂撞死在这柱子上!
方菡娘实在听不下去了,她让秋珠待在原地,自己拨开人群,走上了大堂。
京兆尹表情这才松动了下,看着方菡娘孤身一人上前来,眼里头闪过一丝赞赏。
“堂下何人!”京兆尹终于发了话。
方菡娘不卑不亢的朝京兆尹行了个福礼。
眼下她已经是由皇榜公告过天下,即将嫁入皇家成为谨王妃,此时此刻再给京兆尹行跪礼,京兆尹怕是要担不起了。
方菡娘声音清清脆脆的:“民女方菡娘,见过京兆尹大人。”
方田氏简直喜出望外,就连一直跪在那儿没吭声的老方头,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板,眼里头满是期望,希望孙女把他们受的这场委屈给找回场子来。
“嗳,方菡娘,你快点告诉京官,我们是不是你爷爷奶奶!”方田氏迫不及待道。
方菡娘看都不看方田氏一眼,只同京兆尹说话:“大人,小女子在家听闻大人传唤,不知何事?”
她是知道的,但她却是要听这京兆尹再说一遍,这才好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京兆尹见方菡娘明知故问,心里头便明白,这方菡娘怕不是个包庇自己亲人的,不然早就怕知道的人更多,说一些和稀泥的话了,哪里会让他当众再说一次案情呢?
京兆尹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,他沉着道:“师爷,你同方姑娘说一下。”
京兆府尹的师爷也换了,换了个干练的中年人,那中年人留着羊角须,朝方菡娘微微拱拳算是行礼:“方姑娘,你可知你的家里人放印子钱这个事?”
方菡娘微微摇了摇头:“还请大人明察,民女打从去年,就一直住在外祖母府里。这几位亲人虽说曾去外祖母府中看望过民女,但很快就离开了。民女也是今日才得知,他们竟然半路折返回了京城。”
师爷点了点头,看了眼堂下躺着的那句男尸,脸色有些沉重:“你的这些家人,以‘谨王妃’的名义,在外头私放印子钱。五分的利滚利,这农夫已经还完了本金跟三分利,他们却要更多的利钱,这才逼死了那农夫。”,!
和道,“我们可是谨王妃的亲人!到时候谨王爷知道你竟然为难我们,肯定会把你官给撸了去!”
京兆尹面无表情的听着方家人在那骂,半句话也不说。
甚至连“咆哮公堂”这个轻易就能给方家人定罪的罪名,都没有用。
旁边跪着的苦主农妇,她男人上吊死去的尸体还在她身边放着,她听着方家人这般得意洋洋的显摆,再看看京兆府尹的不作为,心里头的绝望简直将她整个人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