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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肖某不过一介贱民。”
福安郡主恍惚间,突然觉得肖卿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,像极了某人。
她支起身子,晃了晃头,有些发晕。
再看向肖卿时,越发觉得肖卿与那人的身影有了一丝丝重合。
福安郡主不仅讥笑一声。
看来自己是真的喝醉了。
这两个人,一个是天潢贵胄,打从出生起就尊贵无比;一个却是梨园里头唱戏取悦人的戏子,身份不入流的很。
两人怎可相提并论?
但因着有些醉酒,福安郡主越看肖卿,却越觉得有些像了。
福安郡主心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,她突然起身:“这小宴就到这结束了。”
众小姐都有些瞠目结舌。
怎么这么突然就……
福安郡主的丫鬟忙扶住走的踉踉跄跄的福安郡主,带着几分歉意的同那些小姐们解释:“我们家郡主喝醉了,不能招待诸位小姐,还请诸位小姐勿怪……”
这些小户人家的女孩们哪里敢去怪罪一位郡主,忙强挤出笑,纷纷识趣的告辞了。
福安郡主甩开丫鬟的手,踉踉跄跄的走向肖卿,在肖卿跟前站定。
她抬头,眯着眼,近乎贪婪的看着肖卿的眉眼。
不,两人生得分明不是一个气质,不是一个神态,五官的差别也大。为何,为何她看着这肖卿,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人?
肖卿似是心有所感,微微的蹙着眉头。
福安郡主突然就笑了,笑出了泪。
她有些轻佻的抬手挑起肖卿的下巴,拖长了音调:“肖卿啊~”
肖卿望向福安郡主:“郡主有何吩咐?”
福安郡主抹了一把泪,笑容里头,竟然掺杂了丝丝疯狂:“你跟我来。”
……
福安郡主的闺房门紧紧关了一下午。
伺候福安郡主的丫鬟噤若寒蝉战战栗栗的守在茶水房里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面红耳赤的听着隔壁小姐闺房里头传过来的动静。
直到过了许久,福安郡主才用嘶哑的声音唤了丫鬟进去。
丫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战战兢兢的进去,根本不敢去看床上那凌乱的床铺。
福安郡主倚在床上的靠枕上,身上只盖了层薄薄的锦被,微微闭着眼,皱着眉:“倒茶。”
丫鬟刚要去倒,一个男人的手却制止了她。
那是肖卿。
他穿着一身中衣,长身站在床榻前,亲自去一旁的圆桌上倒了杯茶,递给了福安郡主。
福安郡主睁开眼,见是肖卿,似是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,脸一下子有些发红,既而又有些发白。
“滚吧,没你什么事了。”福安郡主烦躁的捏着眉心。
肖卿垂着头,像任何一个低贱的奴才那样,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。
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屑。
……
打探彭妈跟彭兰兰母女俩消息的镖师今儿终于要到京了,彭老爹特特向方菡娘告了假。因着这刚办完了阮楚白的丧事,府里头处置后事有些忙,倒也一时用不上马车,方菡娘直接给彭老爹多准了几天假。
方菡娘还以为彭妈跟彭兰兰也跟着镖师一块回来了,正好让彭老爹多歇着几天,陪陪她们母女俩。
彭老爹紧张的等在镖局里头,不时的向外张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