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你们说,菡儿跟芝儿,还有淮哥儿,都是可怜的没娘的孩子。”平国公老夫人心情复杂的看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以及一众重孙们,“我这辈子就只有青青一个女儿,我私库里那些东西,包括我出嫁时娘家给的嫁妆,本来都打算给青青的,让她风风光光大嫁。眼下青青不在了,就剩下这么三个孩子。我话放在这儿,这些嫁妆我打算一并分给三个孩子,你们可有意见?”
平国公府的大大小小哪里敢有半分意见?那本就是平国公老夫人自己的东西,她喜欢给谁,自然是给谁的。
嫁妆这东西,本来就是要传给女儿的。
反而是方菡娘方芝娘方明淮跪了下去,婉言相辞。
老夫人这次没有顺着心爱的三个外孙,她竖起眉头,佯怒道:“你们外祖母活了大半辈子了,身子一半都埋土里了,就这么一个心愿,想看着你们风风光光的出嫁娶妻,你们连这个都不满足你们的外祖母吗?……你们母亲自打出生后,外祖母就开始给她攒嫁妆了,就想看到她披上凤冠霞帔的模样,谁知道攒了那么多年,那些嫁妆一直放在库房里头也没用。眼下你们要是也不要的话,那外祖母还不如一把火烧了!”
一副很是伤心的模样。
方菡娘姐弟三人还是头一次见老夫人在他们跟前这样,都有些傻眼。
最后还是平国公一个一个把三个孩子扶了起来,他拍了拍方菡娘的肩,颇有些感伤道:“你们外祖母给你们,你们就拿着。这些本来都该是你们母亲的,自然也就是你们的……”见三个孩子还有些迟疑,平国公唬了脸,“怎么,你们是觉得几个舅舅没本事,还要贪你外祖母的体己吗?”
话都到这境地了,方菡娘姐弟三个再推辞也没用了。
平国公老夫人反而不高兴了,拉过三个孩子来,骂大儿子:“你拉长那张脸给谁看!我的心肝们自打来了平国公府,就没看过旁人半分脸色,你凭什么给我的心肝们脸色看!”
骂的平国公苦笑不已。
“娘哎,这好歹我孙子孙女都在这呢,也是做祖父的人了,您给我留点颜面成不?”平国公低声讨饶。
平国公老夫人横了平国公一眼:“那行,到时候我菡儿出嫁,你给添份厚厚的嫁妆!”
这不用平国公老夫人说,平国公自然也是这般打算的。
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就又好了起来。
平国公老夫人拉着方菡娘的手,满脸的慈爱:“菡儿你放心,外祖母定然会让你风风光光,十里红妆的嫁出去!”
方菡娘满眼泪花,哽咽的说不出话来。
她能这般顺利嫁给姬谨行,她是没有想到的。
赈灾的事,她一半是被妹妹的描述触动了恻隐之心,另一半,却也是有些想用这施衣施粮的事来洗脱平国公府的污名。
后面全家受到嘉奖,皇上甚至还允了姬谨行的请求,娶她为正妃的事,则是意外之喜了。
方菡娘只要一想到她即将嫁给姬谨行了,双颊就忍不住的热了起来。
要嫁给他了呢……
真好。
平国公府这一开年就一桩桩的喜事,连带府里头的下人脸上都是喜洋洋的,走路都带着风,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。
平国公府外头,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脏污的人探头探尾的,行迹可疑的很。
平国公府的侍卫没废多大力气,就把那人给拿下了。
那人身上的棉衣都有些破烂了,脸上黑黑的,还有些鼻涕流下来,侍卫有些嫌腌臜,绑了以后,连碰都不愿意碰。
那人却大喊大叫起来:“这儿是平国公府吗!”
侍卫竖眉喝止:“大胆,你明知是平国公府还敢这般窥探!我看你是居心叵测!”
说着就要去送监。
吓得那人忙喊了起来:“误会啊,都是误会,我是平国公府的亲戚啊!”
这话一说,在场的侍卫们都差点笑了起来。
平国公府是何等的人家,即便是最远的旁支,混得最不好的那种,那也是乡下的富户,也是体体面面的。
这乞丐凭地好笑,竟然张口就说是平国公府的亲戚!
“冒认官亲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到牢里头说去吧!”侍卫骂了一声,刚要押去送监,又听得那人吓得发抖,在那儿叫着:“我真是,真是你们平国公府的亲戚……”,!
国公老夫人兴致勃勃的让绿莺去拿她私库的钥匙。
“我同你们说,菡儿跟芝儿,还有淮哥儿,都是可怜的没娘的孩子。”平国公老夫人心情复杂的看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以及一众重孙们,“我这辈子就只有青青一个女儿,我私库里那些东西,包括我出嫁时娘家给的嫁妆,本来都打算给青青的,让她风风光光大嫁。眼下青青不在了,就剩下这么三个孩子。我话放在这儿,这些嫁妆我打算一并分给三个孩子,你们可有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