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离开柜台后,两个身影从一个圆柱子后面鬼鬼祟祟走出来,其中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目光如淬了毒,让人看着不寒而栗。
“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,为什么要拦着我为儿子报仇,我可怜的添添
啊,你死得好惨啊。”
这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吴有添的母亲吴母。
吴有添之前被判刑三十年,并被送去葛察拉农场,葛察拉农场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,位置偏远,条件十分恶劣,吴有添过去不要半个月就熬不住病倒了,之后一病不起,一个月前没了。
吴母和吴才良两夫妻得知儿子没了,当场气急攻心,双双进了医院,两人差点就跟着儿子去了。
两人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,为了给儿子报仇,所以才支撑两人活下去。
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阮瑶,他们的儿子死了,阮瑶却高高兴兴过来买手表,吴母刚才看到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脸。
要不是阮瑶这小贱人,她儿子怎么会死?
吴才良用力抓住她的手臂:“你给我冷静一点!儿子可是我吴家唯一的根,你以为我不想给儿子报仇吗?可我们现在出去除了打草惊蛇,你以为真能拿她怎么办吗?”
要真的出去打人,说不定他们两夫妻到时候会被抓起来。
吴母气得浑身哆嗦:“那要不然呢,你天天说要为儿子报仇,可到现在什么都没做,你要是想不到办法,我宁可跟她同归于尽!”
吴才良眼睛布满血丝,咬牙切齿道:“你等着吧,顶多再过一个月,我定要让那小贱人生不如死!”
看丈夫说得这么胸有成竹,吴母只好压下心中的怒火,选择再相信他一次。
阮瑶并不知道吴母和吴才良两夫妻在暗搓搓想要弄死自己。
她和秦浪从百货商场出来后去了图书馆,两人各自买了一本书,接着又去逛了革命博物馆,之后去国营饭店吃了晚饭才回去。
回到顾家门口,阮瑶才想起来:“对了,你不是说去百货商场买东西的,怎么后来什么都没买?”
秦浪看着她:“突然不想买了。”
阮瑶耸耸肩,还来不及回答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——
“你们两个去做什么勾当了?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你们给我老实招来。”
阮瑶翻
了个白眼,回头道:“娄同志,我们没干什么勾当,就刚好在路上撞到了,你别脑补。”
“脑补是什么意思?”娄俊磊眼睛在他们两人瞄来瞄去,“阮同志你别骗我了,我刚才远远就看到你们一起从公交车下来,你们是不是一起去看电影吃饭了。”
电影吃饭,这可是谈对象必须做的事情。
娄俊磊看着两人,活像捉奸在床,眼睛眉毛都写着八卦。
“脑补就是异想天开、不切实际乱想一通。”阮瑶解释后就进屋了。
娄俊磊:“……”
秦浪从他身边走过去,把阮瑶之前的话送给他:“这是病,得治。”
娄俊磊:“…………”
他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,怎么就有病了?
过年休假五天,阮瑶在顾家呆了四天,到最后一天才回去。
这几天顾教授把她当孩子投喂,养得她小脸都胖了一圈:“我不能再住下去了,再住下去我肯定会被顾教授您养成小猪。”
顾教授捏了捏她有点肉的小脸,笑道:“女孩子就是要有点肉才好看,你之前太瘦了。”
阮瑶伸手抱住她:“我要回去了,回头有空我再来看您。”
“好,要是你没空,我到时候去看你也行。”顾教授心里也十分不舍,说着回头叮嘱秦浪,“你可要把瑶瑶安全送回生产队,要是让她磕着碰着,我可不饶你。”
秦浪淡抿着唇,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