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秀珠想了想,“火锅怎么样?现在天冷,最适合吃火锅。今日妾身从庄子上带了些牛羊肉回来,都是自家养的,可新鲜了,回头妾身再炒个火锅底料。”
啧,这听着就好吃啊,萧景曜一口应下,“好。”
话音落下,小云儿也跟着说,“好!”
嘻嘻,虽然小人儿还没怎么吃过火锅,但娘亲煮的,一定会好吃的!
然见小闺女一脸期待,萧景曜却顿了顿,跟媳妇道,“云儿不能吃辣。”
却见裴秀珠胸有成竹的一笑,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做鸳鸯锅,一半辣,一般不辣。”
还有这样的火锅?
萧景曜愈发期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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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裴秀珠便画好了图,待第二日一早,就叫人拿去照样子做铜锅。
而萧景曜的命令也已经传达下去,三司不敢耽误,立即重查。
消息传来,孙凤芝最先坐不住,一张粉扑扑的小白脸急成了小红脸,立时跑去跟长公主求情起来,“殿下护我,那姓王的老婆居然告到肃王那里去了,现如今肃王发令重审此案,可如何是好?”
长公主悠然倚在榻上,一脸不屑的笑道,“那案子判了都大半年了,人都死了,怕什么?”
孙凤芝迟疑道,“可是肃王发话叫三司重审,不像是闹着玩儿的……”
长公主哼笑,“他不过就是新官上任,做做样子罢了,你是本宫的人,本宫又是他的亲姑母,陛下如今还好好的,他能如何?再说,那京兆府尹也牵扯在里头,他不怕死?能轻易认了才怪!”
语罢,还亲自摘了颗葡萄喂到孙凤芝口中,“乖,看把小脸都吓白了,赶紧吃颗葡萄压压惊。”
眼见长公主如此信誓旦旦,孙凤芝只得一面嚼着葡萄一面应是,但心间仍旧有些不□□。
肃王果真只是说说而已?
哎,要怪就怪他当初没有斩草除根,早将那一家子都除了,何苦会有今日之局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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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事情却未如长公主说得那般轻松。
起初,孙凤芝自然是抵赖,但那王氏竟保留着原本的地契,背后又有肃王府撑着,而因肃王发话,三司也不敢怠慢,尤其,还有邹延在监工,不消一日,便从堂审记录中找出了京兆府尹诸多违规之处。
京兆府尹顿时岌岌可危起来。
孙凤芝又坐不住了,又去找长公主诉苦。
“求殿下一定救救凤芝吧,肃王看来是要来真的了,那京兆府尹都下了狱,眼看就要供出我来了!”
好一通声泪俱下,直将小白脸哭的眼泪鼻涕糊在了一处。
长公主见情势不太对,也终于松动起来,便叫了管家带着东西去了趟肃王府。
哪知,管家吃了闭门羹,将东西原封不动提了回来。
这见此情景,孙凤芝又来抱着长公主的腿哭,“殿下……殿下不必再为我操劳,叫凤芝死去好了……”
长公主是又心疼又生气,一面安抚心爱的面首,一面怒道,“好个肃王,连本宫的面子都不给了!”
但再生气,她也不能亲自以长辈的身份出马去肃王府。
于是想了想,一拍桌子,同管家道,“把荣安叫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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