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那伤口小的几乎看不出来,谢景辞还是低下了头,轻轻地吹拂着:“这样好些了吗?”
热热的气息一靠近,温宁尽管存了勾引的心思,也不由先脸红了:“好些了……”
她说着便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指尖,可谢景辞就像咬住猎物的猛兽,吹拂慢慢又变成了含吻,无论如何也不松口。
纠结之际,温宁一垂眸,皱着眉又嘟囔了一声:“怎么滴到了这里?”
原来刚才不知何时指尖一颤,一滴血珠落在了颈下的雪色。
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谢景辞的眸色倏地便深了下去。
温宁看了一眼那往下滑的血珠,有些无辜地看着他:“这可怎么办呀?”
“擦掉便是。”谢景辞声音低沉,松开了她的指尖,随即舌尖微卷,抹去了那滴正在滑落的血珠。
只是血珠虽然抹去了,他却没有抬起头来,沉沉地埋着。
那头颅实在太沉重了,温宁不得不仰起了脖颈,双手向后撑着。
午后阳光暖暖的照着,地龙里烧的热,也不怕着凉,外衣一落下,温宁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放倒在了窗边的小榻上,被他热热的抵着。
然而事到临头,谢景辞尽管呼吸不稳,双目深沉,却仍是从她身前抬了起来,将她的外衣拉了上去。
“我还有点公事,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。”谢景辞声音微哑。
听见他的声音,温宁迷蒙的双眼渐渐回神,咬着唇静静地看着他。
目若秋水,顾盼生辉,看起来格外清澈,可眼尾的那一点上挑的湿红又格外勾人。
成婚后,她比未出阁前张开了不少,又格外娇气,一颦一笑都惹人生怜。
不能再看了。
再看便真的要被她勾住了。
谢景辞喉结微动,生生压下了不合时宜的绮思。最终只是饮鸩止渴般的亲了亲她的唇角,硬着心肠转身向书房走去。
有事,什么事这么急?温宁眼眉微敛,看着他那尚未平息的一团陷入了沉思。
这场试探的情-事温宁故意挑在了白日,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。
箭在弦上了,他却隐忍不发,与他晚间如狼似虎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所以,那药果然是避子药吗?
他是在刻意避子,没提前服药便不碰她么?
一想到这里,温宁气的眼睫一颤一颤的。
他果然是个大骗子!
说什么一切随缘、子嗣缘分没到……他根本就是不想要孩子!
之前在榻上哄她的那些也都是骗人的鬼话,不过是想要她乖乖配合罢了,害得她白白期待了那么久!
想着想着,温宁便忍不住红了眼圈,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。
谢景辞本已走到了门,但不知为何总有点不放心,脚步一顿还是转了身。
这一回头,正看见那榻上的小姑娘哭的抽抽噎噎,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一对上他的视线,那蓄的满眶的眼泪便掉的更狠了,目光里除了委屈,还有满满的控诉。
心底一沉,谢景辞立即快步折了回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谢景辞:哦豁,惹老婆生气了……感谢在2021-08-0922:40:45~2021-08-1021:08: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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