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真的想要,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想要吗?”她抬起头,委屈地看着谢景辞冷硬的面容。
“当然想要。”谢景辞眼眸微深,托着她腰肢的手慢慢下移。
水流微动,温宁一颤,嗔怒地看着他:“你又在打岔,我是问你想不想要孩子?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谢景辞低低一笑,“不这样怎么要孩子?”
“你……”温宁一噎,哑口无言,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。
生着闷气,她还没来得及辩驳,谢景辞便已经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。像浮萍一般,空落落地着不到地,温宁双臂不得不勾上了他的脖颈。
平静的池水慢慢泛起了波澜,水汽缭绕着,遮掩着两个人影。
只是仍然挂心不下,意识朦胧之际温宁仍张着唇,细碎地向他要个准话:“那……你是答应了?”
可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,脑袋里又昏昏沉沉的。一片混乱中被水声遮盖的听不清回音,最后筋疲力竭,意识随着那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。
待她睡过去之后,谢景辞粗沉的气息慢慢平复了下来,吻了吻她的眉心。随即眸色微凝,动作温柔却熟练地将那留在她身体里的细致的清洗了干净。最后帕子一裹上,将人抱上了榻去。
年关逼近,除夕宴,正月回门,各种乱糟糟的事情一堆,温宁一忙起来也没有闲心考虑孩子的事情。
总是一身疲累的从宴席上回去,第二天又要早起,温宁一躺到榻上只想睡觉,每每谢景辞抚上她的腰,便咕哝着拍掉他的手,滚到了被衾里,不许他折腾的太过。
等忙碌的年节过去,温宁一清闲下来,才觉得谢景辞这些日子着实不太对劲。
年前清闲的那一个月里他格外正经又禁欲;然而年节刚至,明明那么忙碌,却又缠着她不停。
仔细思索了一番,温宁发现他前后的转变似乎是从那个药瓶开始的。
所以,那到底是什么药呢?
她记得谢景辞当时说是治疗小毛病的药,可他这些日子明明好的很,在榻上把她折腾地死去活来的,一点也看不出有问题。
如果非说有什么问题,那也只有他们迟迟没遇喜了。可她没事,谢景辞也好的很,为什么会大半年了都没有好消息呢?
她一直在调养身体,并没服过避子药,但谢景辞那边呢?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?
她从前没往这里想过,但眼下这么几件事联系在一起,心里顿时便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。
还是说,那根本就是避子的药……
一想到这里,还没有证实,温宁便紧抿着唇,隐隐有些生气。
可自从那次不小心被她撞见之后,温宁便再也没看见过那个药瓶。
因此便是有怀疑,也无从查证。
思来想去好几日,她才终于想到了一个试探的办法,决定趁谢景辞不备,亲自验证一下。
这一日冬阳暖暖的晒着,温宁坐在窗边的小榻上替他缝制里衣。
另一边的桌案上,谢景辞正在一本正经地看着文书。
两个人偶尔抬起头,相视一笑,倒也十分静谧安宁。
是个绝佳的时机,青天白日的,他总不可能提前准备。
温宁犹豫一会儿,压下了微红的脸色,微微扯开些衣领,还是决定试一试。
于是,绣着帕子的手一滑,那针尖便刺到了肉里,温宁低低地轻呼了一声。
听见了声音,谢景辞一抬头,便看见温宁皱着眉捂着指尖。
“怎么了?”他快步过去,移开了针线。
“扎到手指了。”温宁抬起指尖,声音微颤。
嫩白的手指上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,格外冶艳。
“疼不疼?”谢景辞握住那沁血的指尖,低声问她。
“疼,好疼的,你帮我呼一呼好不好?”温宁软着声音,带着些撒娇意味。
她边说着,边将那葱白的手指递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