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皓道:“认识啊,白老爷来找苏小姐有什么事吗?”
“嗯有点私事。”白岩朗看向苏蔓菁,背着孙皓向苏蔓菁目露威胁的凶光。
苏蔓菁:“???”
苏蔓菁不在意道:“你那么看着我作甚?你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迎着孙皓和周掌柜疑惑的目光,白岩朗心里憋屈不已。
行吧,说就说,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,妨碍你掉金龟婿,思索了一瞬,白岩朗木着神情道:“栀栀说,你昨天晚上又回府给她下毒了,你不仅让她皮肤溃烂还毒哑了她的嗓子,你可有什么说的?”>>
“有,怎么会没有呢。”苏蔓菁看向戴着帷帽的白栀,一本正经道:“你怎么能空口白牙地指责我呢?我一直住在我租的宅子里,可没回过苏府,我都没回去过,又是怎么在苏府给你下毒的?”看那样子,痒是止住了啊,毕竟都能出来找事了不是?不过皮肤不痒了才是开始啊,接下来就让白栀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吧。
白岩朗心烦意乱道:“栀栀现在说不了话,你直接和我说,究竟是不是你?”要是白栀的毛病解决不了,她的婚事也就毁了,白栀的婚事毁了,他攀上的高枝儿也就没了,他坚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。
苏蔓菁想都没想就否认道:“不是。你们还有事吗?”苏蔓菁看向一同前来的苏悦儿,眼里带着询问的神情。
接到女儿的眼神关怀,苏悦儿心里有一瞬间的惊喜闪过。
白岩朗见状突然想起他来时忽悠苏悦儿的话了,眼看要糟,他却没时间阻止。他简直后悔不迭,哪知道那臭丫头和孙家的大少爷竟然熟识,早知道他就不忽悠苏悦儿了,白岩朗丧气地想着。
苏悦儿说:“有事有事,菁菁,你看栀栀现在情况严重,回金府后可能会和焕峒的关系出现裂痕,你看能不能从中调和下他们的关系?”
苏蔓菁不解:“我怎么调和他们关系?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个笨丫头,怎么没关系了,原本焕峒要娶的是你,要不是你非要和栀栀一同出嫁,他们又怎么会抬错花轿呢?所以你们都是焕峒的妻子,你嫁去金府给焕峒做平妻,也就不用嫁给那个山野猎户了,我会让栀栀帮你说话的,你们两姐妹彼此扶持,一起过富贵日子。”苏悦儿是真当那是一桩美事。
猎户纪尧惊讶地看了苏悦儿一眼,默默给苏蔓菁添了杯水。
苏蔓菁喝了口茶,悠悠说道:“首先我告诉你,我没有非要和白栀一起出嫁,是他们非要我和白栀一起出嫁的,抬错花轿也是他们故意设计的。其次,我不想嫁给那什么饭桶,不管他是金是银都和我没关系,阿尧是我的夫君,除了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。最后我想问问你,你明知道白栀是胡婉柔和白岩朗的女儿后,你还让我和白栀彼此扶持是什么意思?她可是你夫君背叛婚姻和其他女人生的女儿,你看到白栀就不恶心吗?你以前不是天天骂胡婉柔不就是个贱妾嘛,她也是你口中的平妻啊,你看看在世人眼中平妻也只是个妾,我吃饱了撑的要上赶着给人当妾?你口中的富贵生活不是我想过的,我们说不到一起去,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,以后没事少来找我。”
“不是的,菁菁,栀栀当时还是个小婴儿,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又有什么错呢,她陪了我们十七年啊,也是栀栀带来了福气,我才有了你,栀栀是我们的福星是我们的恩人。栀栀和娘亲说了,她也不想是胡婉柔的女儿,我们就原谅栀栀吧,都是胡婉柔犯下的错,不怪栀栀和岩朗的。而且栀栀面容已毁,你现在嫁去金府,你就是主母,栀栀已经没其他活路了,你就”
苏蔓菁都气笑了,什么不知道,什么不懂事,用不知道不懂事当借口他们就能把害得原主丧命的事揭过去吗?
“停停停,白岩朗是怎么给你洗脑的我不想知道,白栀要死要活和我都没关系,你非要给人跪着,把自己的仇人当恩人看,我也不拦你,但你休想按着我的头一起,我们没什么可说的,你请回吧。”
苏蔓菁又看向白岩朗:“白岩朗,我知道是你是想杀了我谋财,以前的我已经死在天莱山了,现在的我不是那个任你欺负的笨丫头了,你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一个铜板,我送给乞儿,捐给灾民都不会给你一个子儿,你不用再费心机了。带着你的人滚吧。”
胡婉柔怒道:“牙尖嘴利的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呢?我一定会让你给栀栀跪下认错,求着我们饶恕你。”她一直忍气吞声,就是想让白岩朗近早拿捏住小贱人,可事情根本就不是按他们设想的在发展,苏蔓菁那话摆明了是要和他们撕扯了,她凭什么要继续忍着。
白栀想发作但又不敢,苏悦儿和胡婉柔不认识孙皓,她可是认识的,金焕峒一提起孙皓就恨的牙痒痒,她不想因惹到孙皓注意而给自己再次惹来是非。
苏蔓菁漫不经心道:“小贱人骂谁呢?”
“骂你。”
“哦,那你骂吧,不过你还是滚出去再骂,否则吵到我了,我就放大黄了。”苏蔓菁看了眼摇着尾巴的大黄,不紧不慢道。
白岩朗被气得够呛,但也只能带着人回去了。
苏蔓菁接受了一波来自于孙皓和周掌柜同情的目光。
孙皓摇了摇头,叹息道,“我就说你何故非要见监察使大人,哎。”
想了想,孙皓又问道,“你有他谋财害命的证据吗?大人判案都讲究证据的,若是没证据,大人也没法管。”何况命案什么的归知县和知府管,监察使大人不会直接出面干预的,他建议道:“你要不给知府递个状子?
苏蔓菁惊讶地看了孙皓一眼,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,不过苏蔓菁也没解释什么,只是道:“现在没有,但是会有的。你帮我把状子递给监察使大人就是了,监察使大人会明白的。”她不找知府而是找监察使大人,肯定是那案子知府也审不了或者是知府不会秉公审理的,监察使大人和知府是同品级的官吏,知府掌一州政令,监察使察一州官吏,她想告胡知县、李知府和白岩朗,只有监察使张大人能出面才行。
“行吧,看在你是我合作伙伴的面子上,状子我一定给你带到张大人面前,还会尽量说服张大人出面的,你就安心给我赚银子吧。还有你说的布庄生意,我也会带话给二弟,让他尽快过来和你商谈。”
苏蔓菁笑道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知府的政绩可以靠任上的劝课农桑、参劾贪吏、打击盗匪、判案立断、为民伸冤来积攒,监察使的政绩则是靠监督官吏办案、确保政令触达、弹劾贪吏、参政议事来积攒,地方上的监察使不能常常面见皇帝,因此参政议事的机会鲜少碰到,他们想升官晋爵也就只能在前三者上面磨了,她送给监察使大人的可是一个大政绩,不怕监察使大人不动心。
而且在和孙家接触前,她就查了李知府和监察使张大人的关系,两人任上关系一直不睦,虽说还没大动干戈,但一些小的摩擦还是时有发生的。
金家有一个女儿嫁给了知府做妾,而孙皓则有一个妹妹嫁给了监察使张大人的小儿子,所以她选择了孙家当合作伙伴,让利给孙家的行为就是想接近监察使张大人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