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小少爷假装附体的事情是这位小小姐看出来的,老爷子也是小小姐招过来的,甚至现在要将老爷子请走,也是这位凌小小姐提的方法……
若是她的方法错了,也好再逮着她问一问,免得她回了帝都,又来回折腾吧?
不仅是华叔,阮煜东和阮凯琳也找到了相似的理由说服自己。
毕竟阮云霄对小凌宝的态度,实在太反常了。
阮呈羲就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,也没见他对他慈眉善目一点。
主家的一行人都浩浩荡荡前往了当初阮煜东在那里遇到“奇怪和尚”的庙子。
“师兄来过这里。”小凌宝刚跨进庙子就知道了,但是她又有点失望,“但他已经走了……”
还想给他请教一下功课怎么做呢。
德清老和尚的弟子有很多,但小凌宝说的师兄,应该只有那两个。
“没事,以后总会遇到的。”凌煊炎安慰凌宝。
阮云霄亲自出面,寺庙的方丈又正好有空,双方很快便碰面了。
阮煜东负责把事情始末讲出来,整个阮家他脸皮最厚,讲到臭小子居然骗了大家大半年,也觉得很尴尬。
不过方丈倒是看不出悲喜惊怒,大庙子里待久了,更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见得多。
他淡淡点头:“这好办,孩子还小,可以让监护人带着每月初一参与放生,每年清明、七月半和冬至,到庙上参加法会放焰口,等到孩子成年,前来皈依,就不会有大问题了。我这里给他一个法器,暂时可以保他平时无虞。”
事情好办,但贵在坚持。
粟安琴身为阮呈羲的母亲兼监护人,自然也跟在一旁,闻言直接问:“每个月都必须来吗?您不能帮忙做一场法会以除后患吗?”
阮呈羲现在才八岁,每个月放生,这样的事还要做十年,粟安琴一想到就头疼。
“实际上是让你同孩子一起来做这些事,他还小,你身为母亲,该当为他负责不是吗?”方丈温和地反问粟安琴。
粟安琴心中不愿意,但在方丈面前不好发作。
阮呈羲装附体也不是她教的,纯粹是他自己自作聪明自己搞事情。
现在事情搞大了,还要让她来收场。
事是他干的,脸是她丢的,屁股还要她擦……真的不能怪她不喜欢他。
这个孩子又不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,也不能帮她什么忙,除了拖累一无是处。
“家里其他人陪着来也可以吧?既然是带他做。”她还不死心。
“你是母亲,你来最好,你和他的因缘是捆在一起的。儿子都是为了母亲才投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。”
方丈依然没有生气。
但阮云霄的眼神却冷了。
粟安琴感觉到后背上的冰刺,终于是没再说什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