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为了她养她的孩子,把她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养,她稍稍一关心孩子,他便唯命是从。
容屹把头搁在她脑袋上,她望不见的地方,他一双眼深邃幽暗,“如果是因为这个,他反对,我也没有办法,我下定决心做的事,没有人能改变,我也会承担后果。”
“但是你——”
“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,就算你不愿意,也不行。”容屹一字一句,说得尤为缓慢。
“爱情要的是尊重。”方清漪薄凉地提醒他,即便她现在对这句话也没太多的尊重。
“我可以尊重你,但前提是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。”容屹伸进她的衣服里,指尖温度升高,他面容如常般冷淡清冽,没有沾染任何妄念,声音平静地说,“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,那也没有所谓的尊重了。”
方清漪咽下翻涌过喉的嘤咛,颤抖着声线,说:“你的尊重,还真是随便。”
容屹:“当然。”
他用力,掐住她两边。
方清漪疼的呼出声,但比起疼,更多的是舒服,“……轻点,别留红印,”她提醒,“不能亲脖子,我怕被我爸看到。”
“被别人知道,你和我做吗?”容屹摇头,持相反意见,语气薄凉又寡情地说,“可我想。我要在你身上所有地方,都留下我的痕迹。”
爱是伴随疼痛的,印在皮肤上的红晕是用力吮吸过后的存在。
想吻过她脸,脖颈,迤逦起伏的线条,吻在她的脚趾。所有地方,都要留下他的痕迹。
小狗的爱,是近乎疯狂的占有欲,是毫无理智可言的狂热。
疯子。
真是个小疯子。
天才是给外人看的,留给方清漪的,是天才的另一个词,疯子。
方清漪切身实际地,再一次感受到他的疯。
隔天醒来,对着镜子,深呼吸数次,还是忍不住,骂了一句。
——疯了吧。
昨晚洗澡的时候看着还好,过了一晚,脖子上的草莓印,一朵一朵地,应接不暇。
容屹总是这样,好像很听她的话,可到了床上,事与愿违。她说什么,他偏不听,和她对着干。
思及此,方清漪恨恨把洗面巾扔进垃圾桶里。
余光里,瞥见容屹走进浴室。他动作自然地一手搂着方清漪,一手拿牙刷刷牙,他一大早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,神情阴鸷,“宝宝你亲我一下,我就原谅你。”
方清漪气结反笑:“我都没和你生气,你属狗的吗?”
她指着自己的脖子。
“不是。”容屹说,“我就是狗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现在很不爽,你亲我一下。”电动牙刷滋滋作响,他五官皮肤僵硬,机械地扭动着脸上皮肤,像是隐忍着火气。
方清漪:“大早上的有什么不爽的?”
刷完牙,容屹漱口。
他脸上满是水珠,额前碎发也滴淌着水,滑落过他点漆似的瞳。
他们在镜子里对视。
“你要走了,走之前,亲我一下。”容屹侧过头,有些许别扭,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,“我这几天都得想着这个吻才能睡觉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