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上来了。
好像,惹他生气,是她生活里的乐子。
谁惹的谁哄。
自作自受。
他们彼此都乐在其中。
“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也没什么好听的称呼不是吗?”方清漪反诘,“你不能总是对我要求那么多,你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呢,小容屹。”
“容、屹。”他还有闲心思顾忌这个。
“小、容、屹。”方清漪恶劣心起,得寸进尺,“臭弟弟。”
“方清漪。”容屹的声音加重,气息也重了,空气仿佛被他的气息占据,层层的压迫感胁向方清漪。
方清漪没被他的低气压影响到,淡淡道:“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,容屹。别人是怎么求你的,你就得怎么求我。”
沉默几秒。
车厢里响起一声轻嗬。
容屹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响起,他说:“你做梦。”
-
容屹学不会求人,也不会低头。
前提是,穿上衣服的容屹。
一旦没有这种前提,衣服像是他的尊严,衣服脱下,尊严也被抛掷脑后。
到家后,方清漪的脖颈被他掐住,容屹沿着她的下颌线流连地吻,潮湿的鼻息比室外的簌簌白雪还令人心悸,烫的方清漪全身轻颤。
他动作温柔,吮吸的力度是恰到好处,让她沉溺于此。
嘶啦一声。
丝袜被他撕破。
方清漪被他包裹住,她背靠着墙坐着,低头,就看到他埋首的黑漆漆的头顶。
雪下大了,风拍打着落地窗。房间隔音效果很好,听不见外界任何声响,方清漪脚趾紧缩,整个人如一张紧皱的纸,头往后仰。迷离间,听见了雨水声。
嘀嗒嘀嗒。
叭——
那一刻来临前,彼此都有预感。
蓦地。
方清漪伸手,打断了容屹的动作。
容屹不明所以,双唇湿濡,沾染水色。他身上还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,整个人被包裹在禁欲的冷感中,脸上眼里的情绪是与着装完全割裂的,放纵,浪荡。
“不舒服吗?”他疑惑着问。
“很舒服。”方清漪脚踩着他肩,这个姿势,他能看的更明显,温润的沼泽地,向他敞开。
“但我今天没心情。”
一张一合地。
这是哪门子没心情?
有心情死了好吗?!!!
对上她懒洋洋的睥睨视线,容屹陡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想让我求你?”
“嗯。”她承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