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清池把满满带到阳台那边哄。
岑今刚才一时情急,感觉说的话可能有点重,忙向陈央道歉。
陈央当然不会计较,相反,她挺内疚的,又有点担心。
看了眼阳台边被霍清池抱着的满满,陈央小声说:“满满好敏感啊,反应这么大。我家这小崽子根本没在乎过,我真不知道满满这么在意。满满的占有欲怎么这么强啊。”
岑今不吭声。
陈央老公看岑今不说话,怕她是在生气,忙打圆场说:“每个孩子的脾气都不一样。我记得我小时候就不让我爸妈生二胎,谁提跟谁翻脸。到现在还拿这事笑话我呢。”
陈央哈哈笑:“别说,好像我曾经也是这样的。不过主要是当时政策不允许,不敢生,不过那时谁敢提一句弟弟,我都要发火,骂他们重男轻女。这样一想,满满反应这么大,好像也很正常,对吧?”
岑今笑了笑,没吭声。
岑今一直觉得愧对满满,存了弥补之心。虽然跟霍清池说了追生的事,也是打定主意,要先征得满满同意才行了。原以为满满现在还小,容易被大人忽悠,做出根本不是她内心真实想法的选择,所以才从来没在她面前提二宝的事,没想到满满看着小,已经这么有自己的想法。
看样子这事,还得小心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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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清池自有一套哄满满的办法,这一点连岑今都比不上。
不一会儿,霍清池就把满满哄笑了。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。饭后离开,陈央把自己的车丢给岑今。
霍清池开车,岑今陪着满满坐在后座。
陈央百密一疏,没给满满配儿童座椅,当时非得把自己儿子的那个给满满用,被岑今坚决拒绝了。
满满总归要大一点,是姐姐,还是陈央儿子更需要那个椅子。
没了座椅的保护,岑今一直紧紧搂着满满,生怕她有个闪失。
“开稳一点,满满在车上呢。”她嘱咐前面开车的人。
霍清池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,笑了:“放心。”
褪去所有附加在身上的社会属性,他只是一个丈夫和父亲,车后座坐着的,是他的老婆孩子,是需要他小心保护的人。他当然绝不会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满满对爸爸妈妈的担心一无所知,反而因为被妈妈紧紧抱着而高兴。
不多时到了家。
一天中最热的时候,家里只有卧室装了空调,一家三口很自然全躲了进去。
已经到了满满的睡午时间,岑今替满满换睡衣。满满捂着她的小裙子,虎视眈眈地盯着霍清池。
“爸爸不许看。”
两个大人一下子乐了。
霍清池忙笑着背过身。
满满还是不放心,用力摇头。
岑今只能发话:“要不你去堂屋里吧,一会儿就好。”
霍清池十分听话,立即出了卧室,小心把门带好。
堂屋比卧室要热不少。
这房子看样子有点年头了,客厅不大,因为没摆什么家具,才没多少局促感。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,还贴了好几张奖状。上次来时霍清池看过,是岑今高中时得的,贴了这么多年,落了灰,又扫干净,纸张已经泛黄。案台上摆着几个奖杯,是岑今大学时斩获的。
看得出来,曾余香很以岑今为骄傲,把她的这些荣誉都长时间保存着。
一时有点唏嘘。
要是外婆现在还活着,看到未未这么优秀,肯定会很开心吧。
霍清池对曾余香,多少是有点愧疚的。因为当年的确没有尽过全力。倒是曾余香这位老人家,十分之通情达理,令人敬佩。
卧室那边,岑今扬声叫他:“好了,霍清池。”
霍清池应了声,大步走进去。
那里面,母女俩都换好睡衣,满满细的的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,只看着,就觉得柔软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