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接受道歉。霍先生,以后不要再见了。”
--
回到家,岑今先去看曾余香。
她睡得并不安稳,喘息声很重。岑今坐在床边,轻轻地拍着曾余香的后背,直到她的呼吸稍稍均匀一点,才回自己房间。
她感觉得到,外婆的大限快到了。
刚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,手机响。
阚海楼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。
“未来,快点出来,我请你喝酒。”
岑今不想去,可是阚海楼不依不饶。
“我妈说她病了,把我骗回来,准是想让我相亲,兄弟,我明早肯定要偷偷溜走的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也不陪我喝两杯?不准推辞啊,哪怕一只脚都进了棺材,你都给我爬出来。我还叫了陈央央,我们三个好久没一起叙旧了。”
正说着,收到陈央微信。
“岑未来,出来喝酒,阚帅哥回来了。”
岑今其实一点精力都没有,只是这两个人,都是让她无法拒绝的。
不过,当她看到骑着摩托的阚海楼时,忍不住抚额。
“帅哥,您能换个装备吗?”
“你懂个屁,这个才拉风。”甩了个头盔给她,“快点,上车,哥带你体验一下风驰电掣的感觉。”
风的确很大,速度也的确够快,到了酒吧里,岑今觉得整个身体都快麻木了。
偏陈央还在笑话她,说她好像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。
“赶快喝杯酒暖一下吧。”陈央推了杯酒过来。
岑今把杯子又推回去。
“戒了。”
阚海楼大惊失色:“有没有搞错,你以前可是酒胆比酒量还大,不让喝都不行。好好的戒什么,人生苦短,连杯酒都不喝还活个屁啊。”
岑今笑了笑,却很坚持。
陈央没办法,帮她叫了份柠檬水。
陈央和阚海楼碰一起,永远别担心会冷场。都不用岑今插什么话,两人就聊得飞起。说着说着,就聊到终生大事上。
“说到这个,我可得好好说你两句啊,未来。你看你都离婚了,我才知道你竟然结过婚。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呢,就不值得请我喝杯喜酒吗?”
还真是跟陈央一模一样。
岑今端着柠檬水,道歉告饶。
“打工,真就是打工,不是结婚。何况已经被炒鱿鱼,就别提了行吧,哥。”
打工这个词,迅速引起了阚海楼的共鸣。话题马上从讨伐岑今变成了打工人对资本家的无情控诉。
陈央限于此方面的阅历太少,暂时落了下风,只能听阚海楼说得唾沫横飞。
“反正女人当男人用,男人当牲口用就对了。”
说到这个,岑今也稍稍有了点兴趣。
“行了,谁不知道你现在几十万年薪拿着,相亲对象都快排到村口了。”
阚海楼:“别寒碜我了行吗?”
岑今笑了笑,没再往他伤口上撒盐。
“说起来,我前面一个老板才叫坑人。工资比大厂少一大截,事也完全没少做,还就爱给我们画饼,画得连他自己都信了。结果怎么着,他把公司一卖,拍拍屁股走人,实现了财务自,把我们这帮人,丢给一个更厉害的资本家。”
“更厉害的这个,你是说霍清池?”
岑今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