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嘴,要化了。”
……
终于一切歇止,耳机也撑得耳腔发痛。
关瑶从被中探出手来,摸索着把偏低的空调温度调回正常。
床头摆的是裴和渊之前给她画的素描,这骚包后来又把他自己给加上去了,就跟她靠在一起,脸贴着脸。
耳朵里头刚才荡漾的声音,这会儿正经又安分地关心起她在国内的活动,或是说他在那头的日常,从天气说到饮食,拉拉杂杂,舍不得挂电话。
关瑶伸脚耷到床边,忽然拉着长音叫了他一声。
裴和渊应了。
好片刻,关瑶才出声说话:“我听说……真爱都要历经考验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裴总,现在已经是周五了,是这周民政局最后一天的工作日……”
裴和渊摒息,静静等着她后面的话。
关瑶翻了个身,手指尖在床笠抓出细微的裂帛声响,她鼓起勇气闭上眼:“我觉得我如果要结婚的话,错过这周,可能就不会再有这种念头了。”
静与滞,时间变得难以分秒相计,空气结成一团,像刚下了酵母的胚子,在醒面的过程中,蛋白分子在一点点进行松驰和重构。
不知多久过后,那端终于有声音传来。
“等我。”
……
大半个周五,关瑶时而恍惚忐忑,时而心里像是住了个爱人还没到,就迫不及待起韵的半吊子歌手,在她心腔胡乱起韵,搅得人神色难宁。
下午的时针指向三时,手机仍然没有半点反应。
也对,毕竟越洋呢,转机什么的也不是半天能赶得到的。
关瑶半是庆幸半是昏闷,像个新新鲜鲜的分裂患者。
可也就十五分钟后,当同事拉到楼下说是核对进口单却突然被许多人簇拥住时,她瞠大眼,被钉在了原地。
怪她见识太浅,没想到有私人飞机这回事。
虽然这旁边没有机场给停,可把人运回国却是问题不大的。
此时攫住关瑶的,是从红色礼宾车上下来的男人。
午阳凌空,云束像烤得金黄的菜花。
裴和渊身穿白色西装,袋口塞了絮成褶的红色折巾,手中则抱着束妖艳的红玫瑰,整个人披拂着天光云影和霖霖秋风,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待到近前,他清朗一笑,继而单膝跪下:“我来接你,裴太太。”
像被满天星河压倒,又像天上的云朵倾泻而下,不重,却带着风的微息。
关瑶喉头涌动,眼睛发酸。
王八蛋,还是给他抓住机会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感谢陪伴这种老套的陈词,再磨耳朵还是要说,对连载文的作者来说,读者的点击和留言是很大一部分支撑写下去的动力。
大家对黑狼番外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惊喜,如果觉得我写现言还对胃口的话,啵啵大家收藏下我的现言预收《云端》和《热炽》,收藏更高的我会先开噻~
其实全文到这里可以打住了,如果写婚后写崽我怕一发不可收拾,爸爸宠女儿这种戏码真是我一个超大的萌点-(¬▽¬)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