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如不是一开始就对你有好感,怎么会想跟你有进一步接触?”
天穹的晕影投到车里,男人温懒清幽的声音送入耳中。
关瑶腾不出手也不好做什么肢体动作,而且这种情形下她不想听都不行,只能撇了撇嘴:“谎话精。”
裴和渊苦笑了下:“怎么形容我都不介意。可你好好回忆一下,我从来没有说过只想和你当床伴,那晚过后,是你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盖章定论。”
关瑶瞬间有一种被拿捏的感觉。她不想露怯,干脆大喇喇地避重就轻:“所以你承认喜欢我?”
“准确来说应该是暗恋,毕竟,你只想睡我。”
“……”关瑶失语地侧了侧头,连余光都收回些许。
“在我的规划中,我们该有一个女儿。如果你不愿意过早结婚生孩子,我甚至想好了该怎么诱哄你。”裴和渊开始自顾自地说长段的话,像在进行一场没有受众的剖白。
“我会告诉你,你该这样想:要么先跟我领证,要么先给我生个女儿。领证后如果你变心想离婚,能得我一半身家。生了女儿后,女儿能得到我所有的财产,而作为半个监护人,你有处理她财产的权力。所以不管哪一样你都稳赚不赔,还能顺顺当当拿我的钱去泡新男人,不够有趣么?”
就算抓着方向盘,关瑶也少不得腹诽一句,果然是个花头精,把戏多的老男人。
停顿片刻,裴和渊声音放低放软:“但我现在想好了,如果你不愿意,我绝对不会强求。”
“因为我的鲁莽而让你产生顾虑产生压力,我道歉。”
装傻的情趣游戏跟面子关系不大,先开口的人谈不上输,失了些主动权罢了。
姑娘家要的,不过是戳破男人动心已久的伪装,期待被表慕那一刻的狡黠与获胜感。
而他要的,也和什么虚荣的征服感不沾边,只不过告白和承诺于他来说,有衔接和确认的特殊意义。
还有就是,起码在想要离开的时候,她的心里会藏深一层的愧疚。
直白些说,就是深入骨髓的病态劣根性让他下意识便想操纵她,绑住她。
用情绪用承诺,或是用身份用道德。
不带玩弄的心思,只是陈年的梦溺到底印象太深,失去感总像霉印一样,拓在他的骨子里头。
当初那些有意无意的行为,不是没存试探的意思,可愤怒、伤心、羞恼或是委屈,在他的预判之中都能逼她兜头质问或是直接朝他发火,但她的行为,却偏偏落在那被他刻意忽视的侥幸上头。
于是危机骤来,劈头盖脸的教训让他险些阵脚大乱,离故态复萌只差她再一回的冷眼与拒绝。
可该死的tig虽然爱作弄人,却又愿意给人带来补偿的机会,让挣扎中的困兽得以窥见峰回路转和柳暗花明的转机。
处于感情当中的人思维就是这么微妙,进一步偏执,退一步,豁朗。
得到就够,在身边就好,收一收那些执念,停下想一步到位的进度,再遏抑一下骨子里控制欲和占有欲。
就像罗柚划破时,溅出的香雾沁人心脾,可若不节制地深吸几口,必定呛到肺里不适,从而狂打喷嚏。
是嗅觉对贪婪的惩罚。
意识深处他总觉得她不守诺,可要换个念头想想,如果她同他这样也有那么多的记忆,他接近得会有这么容易吗?
答案是,肯定不会。
别说同居恋爱了,恐怕知道是他以后,就神思大乱避如蛇蝎。
危机和教训令人反思,裴和渊以前想的是如何伪装如何引诱,可现在想的是:他该学会妥协,和知足。
感情中不需要虚荣,也不该有什么算计。咬钩收网这样的词太不够尊重,阴谋论的味道腐朽又无聊。
她有坚持,他有希求。
作为低位的那方,他该让,也愿意让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帕瓦特奥特曼、哉阿斯奥特曼、迪迦奥特曼、戴拿奥特曼、盖亚奥特曼、高斯奥特曼、赛文奥特曼、麦克斯奥特曼、杰诺奥特曼、希卡利奥特曼、奥特之父、奥特之母、奥特之王等40位奥特曼都觉得很赞[比心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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