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吹雪凝着寒霜的眼眸直直扎在九歌的身上,张口道,“[朔风吹雪透刀瘢,饮马长城窟更寒]。”(1)
九歌:“”
九歌左看一眼陆小凤,右看一眼花满楼,然后问西门吹雪,“你这是冲洒家念诗?你瞅着洒家像是文化银吗?”
“”西门吹雪默了默,没想到自己高估了九歌的知识水平。
“这是我名字的出处,”他宽容地解释了一句,还惹来陆小凤的侧目。
九歌哦了一声,反问,“你确定这不是西门老爹随便翻诗集给你整出来的?洒家瞅你就是寒冬腊月生的,那会儿下大雪了你才叫吹雪吧?”
西门吹雪:“”
确实生于冬月的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,而真相估摸着只有西门老爹玉罗刹才知晓了。
“听闻你能一剑破云?”西门吹雪不想跟人纠结自己的名字,直奔主题道。
“嗯呐,”九歌光棍地一个点头,还问西门吹雪,“你特地堵这儿就是想看洒家再整一出儿呗?”
西门吹雪抬手横剑,一脸正色道,“我来此就是为了领略一剑破九霄的风采。”
话音刚落地,陆小凤和花满楼先急了。
陆小凤扑过去想按下剑,“西门你疯了?”
花满楼一把拉过九歌挡到身后,“九歌非剑客,西门庄主何必要与之对决?”
西门吹雪几招格挡掀开陆小凤,冷酷无情道,“这是我与苏九歌之间的事。”
九歌反手把花满楼拉到自己身后,一个稍息抖着腿道,“打就打,洒家干架还没怕过谁!只是赢了有啥好处?”
西门吹雪勾起一抹天生含讥带诮的笑意,“你要什么好处?”
九歌被笑得有些毛了,挑衅道,“洒家若是赢了,从今往后你见着洒家就喊大哥。”
西门吹雪:“”
西门吹雪冷着脸点头,“我若胜也要不了你好处,只因[我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]。”(2)
九歌一听就乐了,“啥玩意儿?就这境界你还敢跟洒家抖?杀人算什么本事,你还能杀尽天下人吗?”
“诚与剑,诚与人,我为何要杀尽天下人?我只杀该杀之人,此为我的剑道。”西门吹雪讲到此,寒星一般的眸子都炽热起来,他转而问九歌,“你的道又为何道?”
九歌被西门吹雪的诚挚感染,第一次不带东北腔的说了一番话。
“无情或许能让你的剑锋无往不利,但你若能明白守护的意义,你便会知道,有情的剑远比无情的剑更为强大和坚定。”
“洒家执掌兵戈,手染无数鲜血,不为杀人,只为守护。”
“护己,护人,护心中正义,护天下太平,这便是洒家的道!”
西门吹雪因这番话激起一身战意,拔剑出鞘,目光灼灼道,“请!”
九歌四下一看,一把抢过花满楼的扇子充当武器,战气外放道,“请就请。”
西门吹雪:“”
西门吹雪神色一凛,“你竟已到【手中无剑,心中有剑】的境界?”(3)
九歌嗨呀一声,蛮不在意道,“都跟你说了洒家用板砖就能拍你,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地上太干净么。”
西门吹雪一个点头,抬手划出倾城一剑,那白光骤亮的一瞬,令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脸都苍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