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还好,工作忙起来了,也就顾不得了。但一到晚上,迟意总担忧他的安危。他近来忙新项目,本就睡眠少,这样一来愈发休息不好。
恶性循环下,迟意的状态很糟糕。
这天她在现场跟拍摄,搭手搬东西的时候脖子里的项链突然断掉。挂着那枚子弹壳的银色的链子细细的,却很坚固,轻易断不掉的。
迟意瞧着坏掉的锁扣,一个慌神,把这种不好的预兆联系到了江遂身上。
江遂具体有没有遭遇危险谁也不知道,但此刻,迟意这一走神,令她没地方斜后方重重倒下的货架。
“小心!”
旁边人惊呼着提醒道。
但迟意回神时已经迟了,被同事拽了一把,她还是被砸中了后背,在医院躺了好久。
江遂知道迟意受伤住院的消息已经是迟意出院的三天后,他结束任务回来,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,给迟意打电话,起初是没有人接,后来就变成了关机。
之前因为录节目对接工作存过电视台其他同事的号码,他正准备联系时,接到了李恩宇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李恩宇并没有说话,反倒是江润如嚷着:“不准打给他。”
李恩宇沉声回江润如:“别闹。”
江润如又嚷了什么,江遂没有听清,不过好像是些骂他的话。
江遂听了会江润如和李恩宇旁若无人的拌嘴声,没一会,电话那头传来迟意的声音:“阿遂,是我。”
“十一?”江遂问,“你回北央了?”
“恩。你任务结束了吗?过来接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确定迟意没事,江遂松了口气。挂断电话后,他从江润如的态度里察觉出不对劲,先联系了梁在宥,问了才知道迟意住院的事情。
他听着梁在宥简单的描述,太阳穴突突直跳,这感觉简直比自己险些掉下高楼还要惊险。
身处空荡的房间,江遂越发觉得凄凉与思念。
他等不及见她,当即定了最近的航班。
下飞机时在机场遇到执勤的战士,恰好是江秉青的战友,江遂刚出机场,家里便知道他回来了。
只是江遂没回家,联系了江润如便赶过去。
江润如这次直接和他通话了,冷冰冰丢下个地址便又把电话撩了。
“你就该治治他。”江润如挂断电话后如是对迟意说,“这次只是受伤住院,下次你要临盆生孩子呢?难道也能接受他不在?”
“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况且宜佳禾梁在宥都在,再不济也能联系温黛和笑笑。
江润如恨铁不成钢地瞅他:“你啊,这是要气死我。你是找了个老公过日子,不是抱着张结婚证守活寡。”
迟意知道江润如是被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,这是为了她好,为了她抱不平,
“一会他来了,你别拦着,我要好好替你骂一骂他。”
迟意发现跟这醉醺醺的女人讲不通道理,只得顺着她答应:“好。”
酒吧里电子舞曲激烈嘈杂,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得每个人都看上去那么开心。
江润如为了给自己替闺蜜出头的勇气,猛灌了好几杯酒。
迟意担心她再喝下去出事,连忙答应她去舞池跳舞的提议。
“早答应就对了嘛!”江润如高抬着手臂,摇头晃脑,“让江遂看看你没了他的生活是如何多姿多彩的,看他以后还敢把你丢在家里一走就是大半个月。”
迟意附和:“是是是。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你别不听,我这是为了你好。”
江遂来的时候,迟意拽着江润如从舞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