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沉思。
罗盘七打来电话,开口就是一声哀嚎:“被摆了一道!奖金彻底没了。”
林云起停在路边,问:“怎么了?”
罗盘七:“早上去抬棺木,我以为……”
猛然意识到平时和林云起吐槽多了,忘了有些事不能说,连忙改口道:“没什么,打错了。”
林云起莫名其妙望着手机。
副驾驶座白辞出声道:“棺材是早上八点抬走的,那个时候他们默认了煞已经消失,实际煞是八点半才真正消失。”
多半个小时似乎也没差,但罗盘七的嚎叫仿佛还回荡在耳边,林云起骤然明悟:“这半个小时,小郁的妈妈是不是去……”
白辞:“已经要死了,当然是要带走该死的人。”
林云起闻言目光一动。猜测特殊小组产生误判可能和白辞之前发的短信有关,给他们种下煞已经消散的心理暗示。
“在精神病院,我也提醒过罗盘七留下来,”白辞淡淡道,“一碗水端的很平。”
“……”
说归说,但这种‘一视同仁’明显是不利于罗盘七的,知道煞已经消失,他要忙着写结案报告,必然是迅速从精神病院撤离。
想想对方起早贪黑地加班,还要扣奖金,林云起不免产生些同情。
正要回拨电话,发现手机快没电了。
白辞时刻关注林云起的一举一动,在他开口前,主动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。
林云起拨号过去,安慰道:“回头我去网上看看有没有周末能做得高薪兼职,到时候带上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我看你是想我死。
罗盘七不接话,冷酷地单方面结束通话。
林云起一脸莫名其妙:“我没得罪他吧?”
处在不同空间,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嫌弃。
有关兼职,难得没有站在林云起这边为他说话,白辞岔开话题:“扣掉的奖金聂言一般会找其他理由补发。”
林云了点头,要把手机还回去,突然又收回手。
白辞挑了下眉。
林云起看了他一眼,当面打开通讯录。里面只存了两个电话,一个好像是聂言的,备注很官方,就叫官方人员。
另一个自然是自己的,备注是‘林哥哥’。
何等的卧槽!
恶趣味被拆穿,白辞面上看不出任何悔意,还专门拿出身份证放在林云起面前:“很合理。”
“……”
被天打雷劈的,你开心就好。
·
家教工作并未随着女主人的离去而终止。
小郁父亲专门打来电话,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:“林老师吗?这周先让孩子休息一下,下周课程照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