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长着腿书满世界吆喝,林云起自认想象力贫瘠,脑补不出来。
白辞失笑:“当时生死簿是化成人。”
林云起琢磨着白辞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,随口问了句:“长相如何,国字脸?”
白辞摇头:“恰恰相反,很清秀。不过他头发颜色不是很自然,据说是当年醉酒后一头栽倒进彼岸花丛里所致。”
说到这里,白辞下意识看了眼林云起空荡荡手腕,垂眸道:“在他手腕上,常年缠绕着一串赤色佛珠。”
不知怎么,林云起想起昨晚艳鬼闯进来,同样盯着自己手腕,失神片刻。
安全起见,已经有些走神林云起把车靠路边停下。
白辞突然笑了:“在那个兵荒马乱年代里,所有人都想着怎么活命,生死簿一门心思地给自己挑选判官。”
“这么执着?”
“他说过,生命存在意义就在于寻找过程中,”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往事,白辞笑容明显起来,“就像从我遇到你那一刻……”
一道白光闪过,轰鸣声几乎就在耳边炸开。
林云起耳膜震得生疼,他顾不得自己,连忙去看白辞,方才林云起亲眼看见一道雷直对着白辞头顶劈下来。
此时此刻,白辞头发还是好,没有被雷劈后冒烟情况。他视线上下扫了好几遍,一时也不确定白辞究竟有没有被雷击中。
事实上,击中了。
过程中白辞没有反抗,清楚没那个必要,指不定还有第二道雷等着。
硬挨一记雷感觉可不好,白辞还没来得及调息,脑海一阵剧痛,那些被遗忘,和无佚相关记忆在这一刻全部袭来。
他强忍着脑袋快爆炸痛感,冷笑一声,天下哪有这样巧合?随着无佚存在感不断增强,恢复记忆是迟早事,偏偏因为这一道惊雷,记忆一窝蜂涌来。
大量片段像是尖锐玻璃,硬生生塞进脑海。
白辞脸色发白,但一声都没吭。手探进口袋,想确认骸骨狗有没有遭受无妄之灾。
“主人,我还好。”林云起听力还没恢复,骸骨狗小声说道:“我有金刚不坏神功。”
先前雷电中夹杂着佛金光,就是它在发动护体神功,顺便还护了一下小皮卡。
“你没事吧?”林云起一边捂着耳朵,试图缓解不适,一边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白辞抬眼看了下天空,看来天道残留意识不少。否则为什么早不劈,晚不劈,偏偏挑在自己跟林云起强调心意时候劈。
也不知道对方会如何作想。
“刚刚我和你说那些,特别是最后一句,都是真……”尾音还没发出,窗外电闪雷鸣。
林云起哭笑不得:“再别乱发誓了,命重要。”
“我没说……”
‘谎’字音还没发出,雷声像是爆竹,噼里啪啦在云层间滚动,几乎要遮住他发言。
白辞一改往日优雅,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草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