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翻起不好的预感,前几日巳时她都还在厨房,今天回来得早了些,正巧赶上了,难道他每日巳时都会犯病吗?
果然,在她快要走到内间时,听到了压抑的干呕声。
陆云初顿住脚步,从雕花隔断的空隙往里看去。
闻湛弓着腰,对着盂盆干呕,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样子,可是他胃中并无积食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他面色青白,冷汗阵阵,开始呛咳起来,身上的痛处被撕心裂肺的咳嗽放大,让他忍不住将背脊压得更低。
陆云初想要迈步上前,他却忽然回头,朝这边看了一眼。
他痛得厉害,眼神开始涣散,于是眼里的狼狈与惊慌藏也藏不住。
冷汗打湿了他的睫毛,眼前氤氲起白色的光团,他并没有发觉陆云初站在外面。
他明显松了口气,晃了一下,快要站不稳了。
他这个回头的动作,就这么把陆云初钉在了原地。
这几日过得悠闲,她都要忘了他们是剧情的提线木偶,身上戴着命运的枷锁。
多么荒唐可笑,连犯病都是准时准点的。
她退了出去,在廊下等了一会儿,感觉差不多了,才重新进去。
闻湛洗漱过了,鬓发带着湿气,靠在窗边,静静地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枯枝。
自从她让他多晒晒太阳以后,每天清晨,只要有阳光,他就会坐在这儿晒太阳。
他身上透着脆弱又疏离的气质,松松地倚靠在那儿,像一副被雾气晕染过的山水画,有一种灰暗平静的美。
“闻湛?”陆云初忍不住唤了他一声。
他回头,眼里流出温润的笑意。
陆云初心头复杂的情绪瞬间被一股春风吹散,她快步走过去:“你饿了吗?”他刚刚吐过,应当没什么胃口,陆云初拿出瓷盅,“这是我研磨的芝麻糊,不管饱,但能解解馋。”
不等闻湛回答,她就把桌旁的瓷碗拖来,舀几勺芝麻糊进去。
还未掺热水,芝麻粉那股悠长缠绵的甜香味就已经很浓厚了。
陆云初对“甜”有种执念,小时候她受了苦,便会奖励自己一颗糖,这样就能被抚慰到,重新有了力量,她希望闻湛也能感受到。
先用温水将芝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