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跃民乐了:“合着我不用啊?”
“您是表舅,又不是外人。”
张跃民佩服,顶多比他小十岁,管他叫舅居然一点不脸红。
梁好运不禁看楚家这群兄弟姐妹,不算楚兜兜也有十来个,“你们都要买啊?”
楚兜兜的小堂姐说:“要像表舅买的那么便宜,我也能买两套。”
梁好运心底生出一个想法,“一人两套,加上我们的,完全可以开个中介公司了。”
“中介公司?”楚兜兜的大堂兄摇头。
楚家一众兄弟姐妹也嫌弃,搞中介太不上档次。
梁好运也拿出纸和笔,“我不常往市区来,不清楚这边的情况。但说我家那边,不论是进城务工,还是大学毕业生,很多人想租房都挨家挨户问。也有小中介,但他们信不过。换我也信不过,不是二房东,就突然跑路,或随意毁约。
“租房市场乱,你们要是弄个规范的肯定成。一套房给你们一个月中介维护费,哪怕半个月,你们要有上百套房源,按租一年算,”说着把这个数字列出来,“就是这么多。要是有三成租户只住半年,或住三个月,就得再加这么多。最最主要的是,干这个,你们有机会捡漏。干几年不赚钱可以把公司卖了。”
楚兜兜的小伯母不禁说:“这个好啊。”
“我们谁有空?”大堂兄反问。
梁好运笑道:“你们可以跟人合伙。虽然赚的钱要分出去,但多个人承担风险。”
小堂姐忍不住问:“舅妈,您也可以自己干啊。”
“我不行。”梁好运摇了摇头,“我手上有一家基金,还有一个房产公司,还有我那个食品公司,忙不过来。最近一直在招人。”
张跃民赞同:“她想干,草原乳业就不止两个老板了。”
众人知道她跟刘向东和段老三是朋友。闻言相信梁好运的话。
大堂兄想了想,说:“一个月中介维护费,对我们来说小钱,对租房的人来说不少。”
“水龙头坏了给修,马桶堵了给通,他们自己请人,一次就得五十乃至一百。你们包了,长远看很合算。跟你们签合同,不用担心住一个月就被房东赶出去。要是直接跟房东租,房东不给押金,大多数人都没办法。”
大堂兄问:“还得请工人?”
“可以让工人兼职。比如那些打零工的,你们跟他们签约,有事先紧着你这边,没事随便他们。”梁好运上辈子没租过房,这些都是听人聊天听来的,“你们嫌麻烦,让合伙人办好了。做生意赚大钱,就不能怕麻烦。”
张跃民赞同:“你们想买房不也得到处看楼盘。”
“画好了?”大堂哥震惊。
表姐夫忍不住过去,一看惊呆了。他办公室就有一张帝都地图,他每天都会看到,张跃民画的跟他那张至少有八分像,“你还有这一手?”
“我有的多着呢。”张跃民扔下笔,揉揉手腕,“别担心,都是亲戚,我不可能乱画。”
楚市长再仔细看看他标出来的位置,瞠目结舌,“……你有内部消息?”
“你告诉我的?”张跃民反问。
楚市长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“别管他!”大表姐大声说:“过来吃饭。”
楚市长移不开脚,盯着张跃民:“你真没内部消息?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