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说你……你那平日里读书的聪明脑子去哪儿了,前头同那刘家公子让你相看,你说人家一脸油滑,口中花花,不是好人,这赵鼎便是好人了?”
武莲祯只是低头咬牙一言不发,二人见她如此更是气得不成,武弘文有心想打吧,可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,想着娇养了这么些年,他对两个儿子是严加管教,对女儿们却是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动过,如今是更下不去手了,只能拿手指着武莲祯,嚷道,
“来人!来人啊!给我把这孽障关进闺房里,再也不许她出房门半步!”
武莲祯闻言也不用人来拉,自己就转身走了出去,武弘文与小程氏见了她这样儿,不由更是气往上撞,小程氏都想冲出去拉她回来一顿揍了,只终归还是不忍心,当下是眼泪夺眶而出,捂着脸哭道,
“我这是上辈子做了甚么孽!”
武弘文却是一拍桌子,
“你还有脸哭,她有今日便是你惯的!”
小程氏有苦难言,更是哭得眼泪婆娑,武馨安在一旁见她也是可怜,便出言劝道,
“父亲、母亲,依女儿看来,这事儿倒是不大,这二人虽说胡闹却也有分寸,那赵家的小子倒也不是太过不堪……”
那小子虽说嘴里胡说八道,但看自己是女人,挨了打也没有还手,还叫老三自己先跑,武馨安倒是挺欣赏他这点!
她这话刚说完,武弘文横眉怒目刚要说话,外头便有武平跑进来报道,
“老爷,有那平南伯与大公子前来拜访!”
“平南伯?”
武弘文闻言立时满腔的怒气有了地儿发泄,拍着桌子骂道,
“好啊!我没上门找他们算账,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!”
勾引人家女儿,败坏好好的女儿家名声,平南伯教的好儿子!
说话间,便挽着袖子要出去寻人晦气,只武弘文乃是一介文生,论起打架来,他如何比得过女儿,冲到了门前,脚下一顿,他回头就冲着武馨安招手,
“安安,你跟着为父……”
嘿!自家老子还没气昏头,还知晓寻自己当打手!
不过……那姓赵的小子倒还有些让人出乎意料,还当他是畏罪跑了,却没想到是回家搬救兵去了!
看来他对老三倒也是有几分真心了!
武馨安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,起身跟在武弘文的身后迎到了大门外头,二人到了外头一瞧,却见得那门外立着两人,一个矮矮胖胖,笑容可掬的模样,跟那庙里的弥勒一般,而那人身旁的那小子,两颊又红又肿不正是被自己几耳光打跑的赵鼎么?
“武大人!”
平南伯先拱手施礼,
“久仰刑部的武大人断案如神,犹如青天在世,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!”
白白胖胖的平南伯一开口便是好话,倒是令得武弘文满腔的怒气不知如何发泄了,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这样客客气气,自己总不好上去便两个大嘴巴子吧!
再说了……武弘文看了一眼,那平南伯身边的小子,两个肿如馒头一般的脸颊,这便是自家大女儿下的手,见那小子原是想冲着自己笑的,不过一扯着嘴角的痛处,立时龇牙咧嘴起来,武弘文看着很是解气,又有些好笑,兼一丝丝可怜他,
“这小子看着有些傻,安安那手劲儿,也不知是不是打着他的脑子了?”
如此这般武弘文的怒气不知不觉就消了三分,不过他仍是不会给那平南伯好脸,当下一甩袖子,鼻子里怒哼一声应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