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儿啊……
她一直没变。
沈浪闭上眼,掩去过多的情绪,“滚吧,小爷要睡了,来日好了再教你练枪。”
被赶的柳仪一点不生气,还乐颠颠的说:“好!那我等你!你可别骗人!我爹也说过,等我长大了,教我练枪!”
“你爹没骗你,他教了我,让我来教你。”沈浪应道,如果说浅儿是他的希望,那么侯爷就是带他走上希望的恩人、贵人。
“真的吗?”再次问出的柳仪,自有他自己辨别真假的方式。
沈浪也依然点了头:“自然,他说你虽然爱哭,力气却大,根骨佳,和你祖父一样,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大将。”
柳仪就再次乐颠颠的说:“我爹还不许我拉娘亲,说会把娘亲拉摔着!”
沈浪没再多说,他其实真的有些累了,“滚吧。”
“那我明天再来!”柳仪说完就看向司浅浅,“皇姑姑?”
“你和你姑父先出去,姑姑和你沈浪叔叔有话说。”司浅浅表示。
萧律闻言,已经蹙了眉,但看在沈浪那张苍白的脸上,勉强按捺下反对,已经拎起那个小的,走了出去。
沈浪这才再次睁眼:“不怕陛下吃醋?”
司浅浅没接这话,而是说道:“洪州的事,我一直没怪过你,但也希望你真的别再固执,放过你自己,好好过下去。”
沈浪:“……我会尽力。”
司浅浅闻言,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,却忽然说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可能已经不是从前的司浅浅。”
沈浪:“?”
“不觉得年少时和你相遇的我,与后来的我,差别很大么?”司浅浅又问。
沈浪却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司浅浅就转了口,“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我变了,长大了,不那么幼稚了。”
“你一直不幼稚。”沈浪很肯定,“别人觉得你不守规矩,我却知道你只是率性而为,从无恶意,总想待别人好。”
司浅浅没有反驳,尽管她原本是想让沈浪知道,也许以前的“她”,是喜欢过他的,但她又觉得,这也很残忍,因为那就等于爱人已死。
罢了。
就这样吧。
只希望沈浪能放下固执,去看到别家娘子的好。
当下之急,还是他的伤。
司浅浅因而叮嘱道:“你先养着,有哪里不适就和华老御医说,我们会合力制定一个治疗方案,逐步、尽快帮你恢复。”
“好。”沈浪答应下来。
司浅浅这才站起身,“那我先回去,你歇着吧。”
沈浪点点头,并目送心上人离开。
直到看不见她了,他才闭上双眼。
……
屋外。
司浅浅走出去时,就见狗子立即朝她看了过来。
至于柳仪,似乎被他打发走了,院里都没旁人。
她就走近过去,抱住他的窄腰:“怎么,真吃醋啦?”
顺手将她抱起来的萧律也不否认,还问道:“都说了什么朕不能听的话?”
“当然就是不能告诉你的话啦!”司浅浅抱住傻狗修长的颈,往他唇上亲了一亲,“回吧。”
萧律回了一吻,才将人放下来,去牵住那柔软的手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