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梅,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?”少年微笑着提问,在他控制下的咒灵惊得一跳:“被爸爸妈妈,压、压在石头下面。”
太穷以至于只能使用如此残酷的手段。
“哦,我真抱歉。”夏油杰摸摸她的头顶作为安抚:“压在有水池的地方?”
座敷童子摇摇头,情绪低落:“我家很穷,没有院子和池塘。”
也许是想起了往事,浴衣上的蝴蝶结也跟着她一块有气无力耷拉着耳朵。
如果她没有说谎……
“那么,你有在梦里见过一个池塘吗?开着漂亮的透明莲花。”他在笑,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。
“池塘是大姐姐的梦,很可怕,有人被吃掉了。”
小姑娘缩着脖子瑟瑟发抖:“比被压在石头下还要可怕。”
吃人的神子,比吃人的邪魔更恐怖。
吃人?噩梦?主语是谁?宾语是谁?
小梅说不清楚。
看来座敷童子无意间成了连通梦境的媒介。
作为被常夏“净化”的咒灵,她与拯救者之间建立了某种密不可分的特殊联系。而作为操纵者的自己,则又通过咒灵的反向影响得以窥探到某些隐晦的往事。
每个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太正常,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常年与诅咒、暴力为伍的他们,能表现得正常才令人惊讶。常夏已经算是夏油杰见过的、日常行为与思维逻辑最正常的咒术师。
——原来也只是将负面情绪藏在内里而已,与灿若骄阳的笑容背道而驰的,是梦境中无穷无尽的阴郁池塘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更希望能通过正常方式听常夏主动谈起这些,而不是如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探知。
她值得被任何人尊重。
“好吧,谢谢你,小梅。”放过忐忑不安的小咒灵,夏油杰将视线重新落在安静的断刀上。
他发现了一处被忽略掉的盲点。
——刀身断面没有锈蚀痕迹,可以清晰看出夹层铸造的工艺。
这种传统工艺只盛行于一百多年以前。随着工业化与产业革命的浪潮,如今市面上的装饰刀以及大部分“实战刀”都是用机器一次性轧制出来的。哪怕打着“百叠”、“千叠”、“纯手工制造”的幌子,仅从常识出发大家也知道那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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