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辞平静地说:“我应该跟你分享,不对,是倾诉。你知道我母亲是任敏,但这其实是个秘密。我八岁才做了父亲的儿子。在香港闹的那些事儿,我家里尽可能容忍了,其实也因为他们还有备选方案。”
庄理一顿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对,还有一个儿子,在美国。”
庄理匪夷所思。
叶辞似笑非笑地睨了庄理一眼,“蹊跷吧?我去年底才搞清楚,这事儿是大妈默许发生的。要么一个都没有,要么就不能只有一个,怎么能让我堂堂正正做叶家的儿子。”
“叶辞。”庄理严肃了起来。
“嗯?”
“你的确应该和我说,原来在北京的时候你压力这么大,可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我像傻瓜一样,就计较你那些饭局,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……”
“该计较啊。”叶辞语气仍很轻松,“不是说明你在乎我么。”
庄理一下笑了,“你现在晓得了。”
叶辞学着腔调说:“嗯,晓得了。”
庄理说回要紧的事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那人不值一提,就是再来几个也一样。当我这几十年白混了么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你怎么还是这样。”
“你觉得我这种人能放任不管?查清楚就开始动手了,过年的时候我父亲还拿别的事儿说我出气。有用么,养条狗也得时不时赏好骨头,要什么都是狗自己抢来的,别怪狗不乖顺、拴不住,是吧?”
叶辞偏头看庄理,笑了,“但是对我们小理呢,我确实做到了‘放任不管’。”
庄理心下酸涩得紧,面上还得笑着,“你要奖励么?”
叶辞一顿,低垂肩膀,将侧脸凑过来。
庄理一点点靠近,唇将落下时止住了,以鼻尖摩挲。
像风吹动落叶,在地上翻转轻刮。
“嗯。”叶辞直身,“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了。”
而后在酒店门口刹车。庄理慢吞吞解安全带,“我走了。”
正要转身,叶辞探手过来,一下将庄理握在手里的手机抽走。
不用问就知道密码是什么,他打开手机,输入他的号码拨出。动作行云流水,在庄理还没找到话语责问的时候就把手机还了回去。
“晚安。”他说。
灯光映入他眼眸,好似星辰。
庄理颔首笑,推门下车。
在酒店大厅遇见林先生,两人一起乘上电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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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艳遇?”看庄理眼角眉梢藏着喜悦,林先生打趣。
“或许。”庄理下意识看手机,就见微信弹出新的好友验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