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檀越附和地笑笑。鬼使神差的,在朋友去别的区域选购时,他让导购推荐了一款适合手小的女孩用的球拍。
午后,阳光渐渐从云层中透出来,整个城市弥漫在暧昧不明的尘雾中。
电话铃声打破一室寂静,庄理抱着脑袋坐起来,踹了旁边女人一脚,咕哝说:“谁让你睡我床上了。”
南晴半睡不醒地翻了个白眼,转身继续酣睡,哈喇子淌在了属于男人的枕头上。
庄理接起电话,出声时清了清嗓子,“你好。”
“我帮你咨询了,拿到一些资料,你什么时候来看,或者我给你送过去?”
“你在哪儿?……哦,那挺近的,麻烦你跑一趟了。”
半晌,警卫拨通住户电铃,询问是否有朋友来访,庄理应了,将大门开了一道缝,一边收拾凌乱的客厅。
傅檀越来得比预想的快,客厅到开放式饭厅中间一长段地板堆满了礼物,一应奢侈品logo,数也不数不完。
“进来吧,不用换鞋。”庄理不好意思地说。
即使是打球的时候庄理也会描眉画唇,今次他第一次见庄理素净的脸,没有脂粉掩盖眼下青痕,疲倦显露无疑。
庄理迅速做了两杯胶囊咖啡,端到茶几上。
傅檀越四下扫视一眼,佯作不经意问:“你生日?”
“对,昨晚过了生日。太夸张了吧?”庄理抬手掩笑,“其实正生是今天,叶辞有事就提前了。”
“你的生日因为他提前?”
“诶?”
傅檀越轻轻摇头表示没什么,从包里去出一沓资料递过去。庄理注意到他携带的一副球拍,随口问:“你去打球啦?”
“嗯。”
“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没有,你太客气了。”
庄理翻看资料,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。傅檀越思忖着问:“所以你还是计划……”
庄理抬头,缓缓说:“我不晓得。他说要陪我过每一个生日——我想这可能吗?很难说。”
傅檀越没再接话,等庄理把需要的资料用手机拍下来,收起资料告辞。
庄理将人送至玄关,傅檀越忽然将网球拍放在壁柜上,颇有些尴尬地说:“其实听说昨天是你的生日,还有点犹豫,结果你说是今天,也赶巧了吧。”
庄理惊讶不已,“送给我的吗?”
“希望你喜欢。”
庄理粲然而笑,“当然啦,谢谢你,有心了。”
门合拢后,回廊那边慢索索探出一道身影,南晴倚在墙壁拐角挑眉瞧着庄理,“什么情况啊?”
庄理摊手,“老叶给我请的律师,有点儿事。”
“我说呢,想你也不敢。”南晴想起似的走过来,兴致勃勃说起圈子里的女人在外面找男公关一夜春宵,甚至养别的男人的事情。
庄理蹙眉,“你昨晚喝那么多,头不疼了?”
“我是你啊?十六岁就从桐梓林喝到人民南路了。”
“嚯!了不起。”
庄理拆开网球拍袋,把球拍举起来,透过浅淡的阳光翻转着看。
南晴莫名笑了一声,“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嗯?”
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堆有的没的砸过来,知道你喜欢什么捧到你跟前,二选一?”
庄理沉吟片刻,转身眉眼弯弯道,“怎么办,都是叶辞啊。”
南晴语噎,作势抬手打人,“该你得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