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有限时间内,她要让他嫉妒,让他动摇,让他失控,后将刀准确无误地『插』入他心脏。
玉龙瑶也学着她模样,扬起脖颈,眉眼专注,说,“下雪了。”
他手依握得很紧。
金羡鱼懒于回答。
玉龙瑶并不在意金羡鱼冷淡,他唇角扬起个暖暖笑,自顾自地说:
“这是我们看得第几场雪?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
玉龙瑶停下脚步,雪花落在他乌发间,“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“不过没系,接下来每一场雪我都会记在心里。”
“我们或许还能再看几百年,甚至上千年。”
金羡鱼觉得好笑,像是听到小孩信誓旦旦地说自己长大之后要当宇航员或者科学家。
她没有回答玉龙瑶痴心妄想,不知不觉间,她走得离他更近了点儿。
两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间,远远看上去,倒也像依偎在一起取暖。
玉龙瑶面『露』不解,他几乎以为金羡鱼靠近只是自己错觉,可金羡鱼神情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,甚至察觉到她视线,还冲他笑了一下。
玉龙瑶意识到她离他还有一段距离。
金羡鱼低垂着眼眸,她脸被风雪冻得微微发红,眼睫倒映在春水般眸底,像是春日柔和浮萍柳荇。
乌发间零星雪花,衬得她眉如墨羽,肌似白玉。
玉龙瑶觉得眼前身边妻有些陌生。
在这冷清皮相下,她有着最『淫』|『荡』肉—体。
他冷静地勾勒她脱下裙后模样。
是,妻。
哪怕她与人幕天席地苟合,哪怕她自顾自地遗下和离书,在他心里,金羡鱼也依是他妻。
当这不妨碍,他心里对她滥—交有些轻蔑,有些反胃。
作为丈夫,他会包容误入『迷』途妻。
这让玉龙瑶到一股莫名底气,一股淡淡优越自心底升腾而出。他在金羡鱼面前摇摆弱势脚步又站稳了。
他加快了脚步,往她身边走了一步,替她遮蔽风雪。
他们又走了一段路,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客栈。
“你饿了吗?”玉龙瑶问。
“我没胃口。”金羡鱼一边往楼上走,一边说,“你自己吃吧,我记得这家客栈饭菜还算不错。”
“对了。”金羡鱼嘱咐道,“你小身就不太好,可以问店家要一壶酒暖暖身。”
一出口,她自己都愣了愣。
成亲百年来,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