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纯蕴睁眼看他准备起身去二楼,费力坐起来“我跟你说,我跟你说,在二楼外婆房间的柜子里”。
靳延泽去厕所没有拿手机,手机在包厢沙发上,他刚走宁鹿就来到他的位置,看见他手里来电,她看见是沈纯蕴就给挂了,又来一次,她又给挂掉。
不一会靳延泽从厕所回来看见她正在看他手机“有意思吗”宁鹿害怕“奥,我看见你有电话想着告诉她你在厕所”然后她把手机给他。
齐信哈哈大笑“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”,他忙于去找存折,把她手机落在沙发上。沈纯蕴一脚迈到手机位置,看见靳延泽给她回电话。
“靳延泽,我外婆晕倒了,你……”她头发突然被齐信向后一抓“你竟然敢骗我”沈纯蕴抓自己的头发,但是齐信力气太大,她被抓倒,手机被扔在沙发上,那一头靳延泽好像听到了齐信的讲话,直接挂断电话。
齐信踢她一脚,然后准备去楼上点火,沈纯蕴死死的抱住他的腿,“求求你,看在我是你女儿的份上放过这个家吧”。
“那我呢,我赌的没钱了,那些人要爸爸的命啊,你怎么不为爸爸考虑考虑呢,纯蕴我怎么都不能好活,不如你陪着爸爸去死吧”。
齐信简直失了理智,他从旁边餐桌上拿起水果刀划沈纯蕴抓住他的那只手,他也害怕,他只轻轻的划了一下,看沈纯蕴仍不放手,又来了很重的一刀。
沈纯蕴的手被他划破,被迫无奈沈纯蕴只好松开他。就在这时靳延泽赶到,他看见地上的沈纯蕴慌了神,过去扶她“手,手怎么弄的”。
齐信心里很紧张,腿打哆嗦,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,“你谁啊,谁让你进来的”。
“先不用管我,我爸爸准备上楼点火,快阻止他”,沈纯蕴抬头向靳延泽喊话,她的眼已经变得通红。
齐信见沈纯蕴说这话,赶快上楼跑,靳延泽追过去,从楼梯上把他拉下来,他重重的摔在地上,他齐信手里仍然握着刀子,他起身,把刀伸向前方,脸面狰狞“你,你别过来,小心我杀了你”。
齐信拿着刀向他跑过来,靳延泽拿起旁边的凳子顶着他,然后他一闪,齐信差点匡倒,靳延泽已经到了他的身后,一脸给他,他被跺在地上,靳延泽踩着他,然后又踩他的手,他疼的放开了刀。
靳延泽拿起刀,准备把沈纯蕴手上的伤还给他,他划了他三刀,齐信仍不改,嘴里仍哈哈大笑,“沈纯蕴,就算今天你找到帮手,日后我还会来找你算账”靳延泽看他这混账样,打算把刀直接刺进他手里,“靳延泽,不要,他是我爸爸,就这样算了吧”。
靳延泽这才松开脚,他飞快的向外跑,还不忘留一句“沈纯蕴,你会后悔的”。
靳延泽把她扶在沙发上,看她手上已经被血液沾满,沈纯蕴起身去医院,“我外婆还在医院,我现在必须赶紧赶到”。
靳延泽和沈纯蕴一同赶往医院,祈夏正在那里,她看见沈纯蕴手上全是血,被吓了一跳“纯蕴,你的手”。
她没回祈夏看见医生出来“医生,我外婆怎么样了”医生回她“你外婆是因为收到刺激,血压升高,再加上心脏病所以会抽搐晕倒,不过危险已经解除,目前还在观察中”。
沈纯蕴听到后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一点,然后她又回祈夏“放心,我没事”。
她哪是没有事,手现在还在冒血,靳延泽让医生赶紧给她看看,她被带到了急诊外科室里,给沈纯蕴做清创缝合。
沈纯蕴打了麻药,所以不是很痛。她出来时,没有看到靳延泽,她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发现了他。
他自己坐在那里弓着腰,把手肘放在腿上,手抚着额头。她看见他在那里哭,沈纯蕴过去蹲在地上,夹在她腿中间,抬头把没受伤的手放到他脸上给他擦泪,“怎么还哭了,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”。
他红着眼低头埋进她脖颈里“都怪我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,你受了伤比我的心被刀割还难受”。
沈纯蕴轻抚他的脸“我又没有怪你,这也不是你的原因,不许哭了听到没有,起来跟我进去看外婆”靳延泽擦泪起身跟她一起进去。
医生做了检查后把外婆推进病房里,外婆还没有醒。沈纯蕴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,唤了几声没有醒,她问医生“外婆还昏迷着吗”。
“你外婆刚进行了麻醉,睡着了还没有醒,这瓶打完后记得换”。
沈纯蕴点头,说了句谢谢。
靳延泽知道她没吃饭就去最近的便利店给她买了点吃的,还有她喜欢的香蕉牛奶。
护士过来换上了新的点滴,沈纯蕴把外婆的被子盖好,然后她出去轻轻把门关上。刚才护士让她去支付一部分费用,她准备去前台交费用。
她包扎手之前就已经让祈夏回家休息,祈夏不放心又给她打来电话“豆荚,你手没事了吧”沈纯蕴倚在墙上,努力挤出笑容,“嗯,没事了”。
祈夏问她发生了什么,沈纯蕴给她讲了大概的内容,祈夏知道齐信这几年一直在赌博的深渊里越陷越深,之前都是电话里要,现在是看见沈岚嫁了这么好的丈夫,眼急了,这才来找她。
沈纯蕴让祈夏安心休息便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