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澜小说

第194章 刀刻的玫瑰（第3页）

“你觉得新来的那个乐队怎么样。”阿丽问。

吉吉稍微停顿了一下回过头问阿丽：“你指什么？”

阿丽叫道：“你装蒜！当然是指那帮男孩了。”

“还行，”吉吉向门口走去。

“你觉得那个主唱怎么样，”阿丽问。

“指他的人还是他的歌，”吉吉停在了门口回头问阿丽。

“你注意到的是什么呢！”

“他的头发”说完她走出了房门。吉吉来到大街上时感到太阳热呼呼地照在身上，空气中弥漫着夏天的味道。她总喜欢独自一人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，喜欢看那些漂亮布置精美的橱窗，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有路过的份儿。但并不影响她想象着有朝一日穿上这些漂亮衣服时的样子，心里充满了期待的喜悦。她相信，总有一天她可以拥有它们，而且更确信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她，一想到这儿，她青春的脸上就泛出一种奇异的光彩。

一个年轻男人迎面向她走来，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，她会自我安慰；我要自己在20岁遇上一个能使我快乐的男人。我现在19岁半，只剩下6个月的时间。今天或明天也许是后天会遇到，可令吉吉感到困惑的是若他真的出现，我又怎么能认出他来呢？她紧盯着过路男人的目光，男人微笑着从她身边擦肩走过。

吉吉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注视着远去男人的背影。她觉得要是真的爱她的男人，她一定会认出他。她不时向左右张望，就像有个什么人随时会出现，一切都处于期待之中。

她那副样子让人觉得她孤独无助。她的生活就是一种等待，等待着一天一个男人撞进她的生活。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些，就像动物为春天和冬天做准备一样，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现在，她不愿花太多时间去想那个梦，她想只不过偶尔做了一个梦，而且是个美梦，仅此而已。

吉吉的身影越走越远，最终消失在城市的人海中。时光随着她的期待和信念悄悄流逝。大山子俱乐部在市区繁华的商业区改装过的地下仓库，低于街面28个台阶，顺着台阶走下来，四周的墙壁平滑而又坚固，有一种陷入了地下排水道阴冷的感觉。里面是宽敞的酒吧和许多底拱门的房间，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味道，尽管在里面按装了通风设备，依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。

豹乐队被推荐给大山子俱乐部担任夜场乐队。尽管环境不尽人意，但这工作对高正及伙伴来说是一份肥差。每星期在酒吧有两场演出，每次每人挣五十元钱并不意味着什么。他们为能在这里固定演出而欣喜若狂。对他们来说，能在酒吧里有一份稳定的午夜工作，对建立他们的未来是求之不得的。

酒吧尽头的舞台上高正怀抱着吉他，优美的音乐随着他指尖的波动回荡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，他穿了一件无袖的红色T血衫，两条修长结实的双腿被一条宽松牛仔裤裹住，却依然依稀能看到他结实坚挺的屁股。他微微低垂着头，乌黑发亮的长发随着他的身体摆动……

黑暗中一只手擦亮了打火机，晃动的火苗由小变大，火焰映照出吉吉美丽的大眼睛。她注视着火苗，小心地点燃了一只杯中的蜡烛，烛光在杯中摇曳。吉吉熟练地将蜡烛杯放在手持托盘内，随着音乐的节奏，穿梭于餐桌之间，她那摆动的超短裙随着音乐一起一伏。她丰满圆润的身体正处于纯贞状态，她那圆润芳香的肌肤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青春气息，令人心醉。

当她走过一张桌子时，耳边传来了高正的歌声：

“生活使我感到厌烦，

天空对我显得太低。

我渴望着你，

我的姑娘

渴望着你！”

“我在街上走来走去，

已经长达两年了；

我不得不躲在角落里，

我只是在等你，

可爱的姑娘；

因为你，我在这里！”吉吉来到吧台前，将两个空酒瓶一个满满地烟灰缸连同托盘一起放在了吧台上，冲酒保说：“两个扎啤，一个可乐。”

吉吉走到吧台后，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提起一个大暖壶，将水倒入杯中，杯子的透明立刻受到了干扰。当杯子的透明度开始模糊时，高正的歌声再次荡漾在整个酒吧。

她放下水壶，拿起水杯放到唇边又放下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远处舞台上的高正。

这时阿丽走了过来，她将托盘交給酒保说：“四个扎啤”

阿丽扭身靠在吧台上，将刚收到的小费塞进大腿根部的长筒丝袜中，一边头也不回的问吉吉：“你今天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