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因为不甘与羞愧而低下头时,突然有个东西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。
「别哭了,笨蛋。你应该已经不是我一开始遇见的那个懦夫了。」
朦胧视线中,映出的是阿缇尔凝视自己的脸庞。
她笑逐颜开,贴满OK绷的脸上,露出的是天真并与年龄相符的少女的笑容。
「班,挺起胸膛,你要为自己感到骄傲。我由衷地为你心底萌芽的勇气献上祝福。」
说完,她俐落转身,笔直走出酒馆。
她头也不回地离去,甚至不让他有机会说出告白的话。
◆□□◆
在那之后,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。
他会待上一个星期单纯是因为不舍。这一个星期以来,他只是沉浸在回忆里,过着半梦半醒的日子。
(差不多该振作了。)
他把行囊固定在置物架上,不经意地望向巷子另一头。
刚才的男孩得知阿缇尔离开的消息后显得闷闷不乐,不过又马上提振起精神,迈步跑开。为了打赢架,他似乎正在进行训练。
挑战的精神。绝不屈服的嶙岣傲骨。即使艰辛也要坚持向前行的坚强气概。
没错,边境的男人就该如此。
同为受到少女指引的弟子,自己怎么能输。
「嗯……是该离开了。」
——布兰迪·欧兹和席尔·利穆·亚彼思帕二世由「抗龙党奋勇开拓团」带到中央,加洛莉亚·艾尔芭在那之后完全不见踪影。
再加上那一天,遭「抗龙党奋勇开拓团」痛殴时呐喊而出的「告白」。
围观群众中有好几位他的前「客人」混在里头,导致他有好一阵子都在设法逃避镇上的女孩子们……无论如何,这里的工作已经陷入瓶颈。
他重新穿好披风,跨上机身。车子是从瓦砾堆下悄悄牵回来的,倒是没发现严重损坏。不需要燃料,只要机身不毁就能持续往前冲的这匹锏马,或许正适合用来横度荒野。
纵使前途茫茫,停顿不前的日子也已经结束。
尽管只是虚张声势,班还是振奋起精神,大叫一声:
「好,走吧!我一定要成功————!」
「真是鄙俗的天性呢。」
——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,让他吓得摔下车子。
他回过头,怀疑映入眼帘的究竟是幻觉,还是有人在和他开玩笑.
固定在置物架的行李上头,不知何时竟坐了个人。娇小的身躯与一头艳丽的黑色长发,如雪般银白的双瞳尤其不可能认错。
阿缇尔·爱黎亚·诺尔甘迪亚正眯眼俯视着他。
「阿——阿缇尔!你你、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「我是刚才跳上车的,你这个弟子竟敢无视我。」
「呃,我在想一些感伤的事情……不对,这不重要!」
班被阿缇尔瞪得心生胆怯,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。
他连忙跳起,阿缇尔则是冷眼旁观,盘起胳膊这么说道:
「你都没在听我说话吗?我要回家乡报告没能夺回『罪龙之气息』的事……我记得之前早就说过了。」
「唔……好像有这么回事。」
「『罪龙之气息』是雪峰诺格最大的禁忌,要是没能取回,事情不会就这样落幕。」
说着,她叹了口气,双臂依然环胸,轻巧地耸了耸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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