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?什么事。」
「小纯她啊,在吃加了黑醋的大肠面线喔。」
「大肠面线?」
哪来的大肠面线?
她不是在擦窗子吗?
这个社团胡言乱语的人真的很多耶,我露出受不了的表情,白山学姊则是「嘿嘿~」地笑了,接着开始跳起怪舞。
「加了黑醋的大肠面线,大肠面线加醋,加了黑醋,黑醋……」
「我不是·说了·什么事·都没有嘛!」
纯的声音大到连窗户都在震动。
是怎样啊?干么突然喊这么大声啊?
觉得慌乱的纯看起来很有趣,白山学姊脸上露出跟拿球棒时不同、但平常也从未见过的笑容。
「啊~对了我有东西忘了拿所以我先去拿罗~」
这超级故意又生硬的语调是怎样?而且说完就擅自跑掉了。
最近怎么大家都怪怪的……主要是对我跟纯啦。
是被霸凌了吗?虐童专线是几号啊?
「唔……我来帮你吧,还有什么要整理的?」
只剩下我们两人,感觉我好像闲在一边不做事,所以开口问道。
纯的手顿了一下。
「……只剩下擦窗子了。」
「这样啊,那我去擦那边的可以吗?」
「唔……啊,嗯,拜托你了。」
我拿起挂在窗台的抹布,从纯的另外一边开始擦窗户。
今天天气晴朗。
往窗外看,可以看到足球社跟美式足球社在活动,想到我们之后也能像那样在操场上普通地活动,心情就更加愉快了。
窗子擦啊擦地擦到一半——纯突然开口了。
「恭喜留下来了。」
「留下来……延续啦、避免废社啦。不是有其他的说法吗?」
「是有啦……不过意思不是一样吗?」
不,怎么说呢,你不觉得你的说法感觉超负面的吗?
「说恭喜什么的,纯不也是跟我们一起努力过来的嘛。既然赢了,就别这么见外,一起开心庆祝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