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么说,‘那个’您也不记得了?”
“‘那个’?”
我呆呆地反问,贝冢聪美压低了声音:
“药师寺警视和室町警视刚才一起冲您喊‘别打了’,警部补大吼了一句呢。”
“我吼了呀……”这么一说,好像有这么回事,“这个,吼什么了我?”
“‘闭嘴!’……”
啊哈哈哈……我长长地、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看来我自己亲手毁掉了“待人接物礼貌周到”的招牌。
“不过,真的好厉害呀!一拳KO呀!”
“年龄差距造成的啦。我毕竟比他年轻十五岁呢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还是一场苦战呢。”
这个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下头。还没想出什么辩解的台词,药师寺凉子已经单膝跪在我旁边,检查似的摸了摸我的眼皮和脸颊。
“日下那混蛋,忘了是武术还是跆拳道什么的,反正是有个业余段位的。不过资格被剥夺了罢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道什么歉呀。”
“作为公务员,刚才举止不检点……”
“嗨,什么呀,你自己非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心派,其实这才是真面目嘛。所以根本不用道歉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
旁边传来一个抑制着情绪的声音。
“怎么,由纪,你还不服啊?”
“我是说,是不是尽快治疗一下比较好,刚才打得那么重。”
“用你多嘴。你有啰嗦半天的功夫,就不会把急救箱拿过来吗?!”
“拿来了。”
由纪子递过来一个急救箱,上面仅勉强能看出红十字标记,已经是个相当有年头的急救箱了。她说是在月冈被杀的房间里找到的,想着多少能派上用场就带上了。
凉子接过急救箱,又一次检视我的伤口。
“哎呀你看看你看看,这里、这里,还有这里,都是伤。换我出手,连根头发都没不会掉就能干掉他了。”
“凉子,真没礼貌,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。”
“要你鸡婆啊。我的意思是,这家伙(指我)只管把日下什么的交给我,呆在一边好好见习就好了嘛!要知道自己水深水浅呀,善良的警官先生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泉田警部补没必要道歉啦。”
“别乱打岔,由纪!”
“不,室町警视,我是为刚才出口不逊道歉……”
“哎哎,都什么时候了。再说你平常对我从来都出口不逊的。”
“这、这我可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