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也省得沈溪去通知记者。
一边走,记者还边问:“段副厂长,请你详细说一下你都做过什么事情?”
屎尿人对天咆哮:“放屁,我什么都没做过。”
看沈溪脸色虽然有点白,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,沈戍边推着自行车,拍拍后座,兴奋地说:“今天太高兴了,走,回家。”
沈戍边高兴坏了,离开小广场范围,他说:“这回段鹏程该完蛋了,自我揭发,真是良心发现,想不到他也有悔悟的一天,不过他这问题大了,肯定要被抓进去。真想不到,段鹏程这个大麻烦就这么解决了。”
俩人回到家,沈父已经买菜回来,沈父沈母都看出兄妹俩特别高兴,问是怎么回事。
他们俩没把这事跟沈父沈母说,就说见到老朋友,跟老朋友聊了一会儿。
沈母把小娃抱过来说:“我管不了这小丫头,地上凉,她总把鞋脱掉,光着脚走来走去。”
天气越来越热,光脚在地上走是挺舒服,但还是有点凉。
沈溪把鞋给小娃穿上,威胁她说:“你再光脚走,我拿大鞋底子量你。”
说完这话,她都觉得意外。
沈母更是直接笑出来。
沈溪都不知道自己从哪学来的这种话,沈母从来没这样说过,应该是她小时候听别人家长说过。
不过貌似这种威胁对小娃没什么用,她的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,看着特别萌,沈溪舍不得打。
刚给小娃穿好鞋,大娃拎着沈父的皮鞋晃晃悠悠走了过来,把鞋递给沈溪说:“大鞋底底。”
他想看妹妹挨打。
这下是沈溪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大娃也太好笑了。
沈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:“快把鞋放下,你外公的鞋多脏啊。”
有这么一个小插曲,沈溪心情更好了。
心情好就要吃点好的,她做了一顿丰盛午餐,吃过午饭,沈父又把沈溪、俩娃还有李大娘送回了船山县。
——
沈溪这段时间在船山县并未听到任何关于段鹏程的消息,她还留意着杭城的几份报纸,上面并没有相关报道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有不好的感觉,别看那天段鹏程那么倒霉,又是被泼屎尿,又是自爆,他极有可能通过自己的能量化解了这件事。
丁胜男的到来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她又来找沈溪,把开幕式的事情说了一遍,还吐槽道:“你知道吗,他们把我带回厂之后就让我配合调查,段鹏程这人实力太强了,厂长跟书记都调查他了,我本来以为他这回肯定逃不过去,没想到他仍然动用自己家里实力,把自己洗白了。”
沈溪不动声色:“你详细说说。”
“他说我诬陷他,说他问心无愧,那天在台上说的都是反话,都是他收集来的群众对他的各种污蔑,只所以敢那样说自己,是因为他行得正做得端,不怕组织审查。事情最后发展到他清清白白,什么坏事都没做过,而且为厂里鞠躬尽瘁,做了很多贡献,却受了天大委屈。他已经采用手段巧妙逼迫老厂长把位子让给他,你说这气人不。”
沈溪听得血压都升起来了,他竟然这样为自己洗白。
一个坏事做尽的人,竟然成了受害者。
把这件事当梯子,谋取厂长的位子。
不过当着丁胜男的面,沈溪并未表现出气愤,而是一副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,她说:“段鹏程没惩罚你吗?”
丁胜男嗤笑:“他大人有大量,不追究我诬赖他这件事,要不我能自由行动,还跑来找你吗?”
紧接着,她拧紧眉头,搓搓手说:“我想我要完了,段鹏程说不追究我,不过是表面上给人留个好印象,实际上暗地里要整死我。”
她突然撸起袖子说:“你看我挺好的吧,其实浑身都是伤,段鹏程找人把我打了一顿,没往脸上打,专往身上打,我现在穿着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伤,可被打得够呛。”
看她胳膊上的青紫淤血,沈溪吸了一口凉气,确实打得够狠的。毕竟是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,能下这么重的手。
她想如果没有沈父沈母跟陆岭,她要反抗段鹏程的话,说不定也会有一样的待遇。
这人太可怕了。
不过沈溪并不觉得丁胜男值得同情。
丁胜男展示完她的伤,继续说:“沈溪,我想过,这件事如果你肯出手的话未必没有转机,毕竟段鹏程确实被调查,只不过他操控了调查,如果你来对付她,让调查正常进行,说不定事情有转圜机会。”
虽然上回沈溪拒绝了丁胜男,可她并未死心,她觉得沈家一定可以把段鹏程扳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