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第十天的时候,沈溪趁吃晚饭的时候去通讯室给陆岭打电话。
电话还是很快被接起来,还没等她开口,对方就问:“你在那儿没遇到什么困难吧。”陆岭问。
好像只有有困难才给他打电话求助似的。
“没有,我挺好的。岭哥,你还有五天生日,对吧?”沈溪说。
听到她欢快的声音,陆岭心情很好,他沉默了一下说:“好像是。”
从小到大他都拒绝过生日,也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。
沈溪笑道: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怎么还好像是?”
陆岭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?”
沈溪继续笑:“咱俩领证的时候,我看你户口本上写的。”
“哦。”
哦什么哦,他一哦,让人都忘了下一句话该说什么。
“你别忘了吃长寿面,让食堂给你做,要不自己煮挂面。”沈溪说。
“好。”陆岭说。
好什么好,他这人说话真简洁啊,以前面对面说话没感觉到。要不是提醒他过生日,沈溪才不想给他打电话,这人真没趣,打电话都没啥好说的。
“还是不浪费军药厂的电话费了,那我先挂了。”沈溪说完,挂断了电话。
听筒里的忙音响了好一阵,陆岭才放下电话。
膏药研制比沈溪想象得速度更快,到第十五天,他们的膏药已经研制好,送到国家膏药检验所进行检验,检验合格的话,要先小批量生产,试用,确认效果后再大批量生产。
在等检验结果期间,她们终于有了休息时间。
赵若兰自然还是去外婆家,沈溪上午先跑步锻炼、吃饭,睡觉睡到自然醒,下午在海城逛街,买了雪花膏、蛤喇油、内衣裤、月经带这些生活必须品,刚回到宿舍,蒋胜利来找她,他说:“陆副团来了,他就在打门口。”
啊,陆岭,他怎么来海城了。
谢过蒋胜利,沈溪赶紧往门口跑。
陆岭就在大门口,一身军装,身姿挺拔如松,面庞坚毅,五官精致完美,大概因为分别了半个月的缘故,沈溪觉得他比以前更帅更顺眼了。
这么帅的男人是她对象,虽然只是名义上的,但也让人感到自豪。
沈溪跑得急,陆岭说:“慢点。”
看她脸上带着好看的笑,急急忙忙奔向他的样子,陆岭弯了弯嘴角。
想不到她见到他会那么高兴,他也跟着心情大好。
可沈溪却说:“我特别忙,马上就得回研发室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海城开研讨会,明早就要返回出任务,可能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回来,你忙的话,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陆岭说。
沈溪笑着看他,思索他说的来海城开研讨会的真实性,不会是特意来看她的吧。
她说:“岭哥,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吧?”
陆岭看了她一眼说:“你想多了,我也忙得很,没有空余时间,不是特意来看你的。”
沈溪:“……”他非要这样说吗?跟他聊天,真没意思啊。
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表,修长的、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指拉过她的手腕,帮她戴到手腕上说:“我想你有块手表更方便些。”
确实是有手表方便,以前在农场跟在岛上没觉得,这一出来工作就觉得需要手表,完全靠生物钟跟太阳不太准确。
沈溪瞄了眼他手腕上的手表,都是上海牌,同款,他的是男款,她的是女款,沈溪开心地笑:“咱俩戴的是情侣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