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军嫂都是给家人要药方,都说要试试,高副营长媳妇李春霞说:“我娘家爸有关节炎,先给他试试再说。”
沈溪也给她们写了需要买的中药数量,然后说:“你们把药材买来,我们一起制作药包。”
军嫂们得了药方之后,难得今天人多,就说一块去赶海,都跟沈溪学学。
一行人热热闹闹,路过压水井,李春霞随口说:“原来咱都用辘轳,小沈一来,陆副团就安排人把辘轳井换成压水井。现在,大家都方便了。”
沈溪压根不知道这件事,想起第一次她来井边打水,力气不够,操作又不熟练,差点被辘轳上的挂绳带进井里去,把刚好经过井边看到这一幕的陆岭吓了一大跳,第二天,辘轳就换成了压水井。
原来都是陆岭做好事不留名,总是默默地做,都不跟她说。
今晚给他做顿好吃的。
经过水井不到二十米,迎面走来张绣芬跟黄丁香,俩人一看就是交换过什么信息。
张绣芬迎上来,语重心长地对沈溪说:“小沈,我是咱们这儿的老大姐,有几句话得跟你说。听说你最近总指使小战士给你干活,砍柴劈柴、喂鸡喂兔子、种菜浇水拔草啥的。”
她其实水平不高,但尽量把这事说得严重:“你这种做法呢,其实是资产阶级跟地主作风,咱这是军营,她把战士当雇工还是当长工,说出去就是资产阶级跟地主复辟?这样可不好啊。”
她本来以为自己说了一通高深道理,没想到跟沈溪一块走过来的军嫂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她。
张绣芬有种不妙的感觉。
沈溪知道张绣芬肯定是受了黄丁香的挑拨才那样说,她并不气恼,笑笑说:“张大嫂,最近小战士经常到我家里,其实是我在给他们治疗关节炎,他们趁着周末外出跟我说膏药使用效果,顺便来帮我干活。这是互相帮忙,别动不动提什么资产阶级和地主,这样说才不好呢。”
对方上纲上线,肯定不能被她带节奏,肯定要反驳。
再说女人最好不要忍,容易忍出子宫肌瘤跟胸部肿瘤来。
沈溪特别需要有人帮她干活,她干活的时候用不上异能,就她这小身板,力气小身体也弱,像砍柴往山下背柴这些活做起来很吃力,陆岭空余时间又不多,总不能都叫他干吧。
吴大嫂补充道:“沈溪手里有治关节炎秘方,好几个战士的关节炎都治好了,战士感谢她怎么就不能给她干活了。十几个战士在用药包,药包都得一针一线缝,咋了,就许军嫂出力,不许战士出力了。再说战士周末的外出机会都是他们赢了比赛换来的,本来就是自由活动,又没违反部队纪律,你管得着他们干啥?”
军嫂们七嘴八舌都在给沈溪说话,她自己反倒不用解释了。
张绣芬跟黄丁香:“……”她们真不知道沈溪给战士治关节炎的事儿!
张绣芬心想:坏了,她又被黄丁香给带沟里去了。
她觉得自己快被吐沫星子淹死了。
说完,她们不想浪费时间,一块亲亲热热朝山下走。
被留在原地的俩人无语了,她们这是被孤立了?
——
晚上陆岭没回来吃饭,沈溪本来打算给他做顿丰盛的晚餐,只好自己随便吃了点,到十一点,她都睡下了,陆岭才回来。
关着院门,沈溪给他留着房门,他跳墙进来,本来屋里一片漆黑,灯突然亮了,一人一狗迎了出来。
陆岭觉得今天他的待遇特别好,平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睡着不起来的。
他也不愿意她起来,她休息好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。
沈溪今天怼了张绣芬虽然心里痛快了,可其实还是有点不安,她觉得必须得跟陆岭说这件事。
她担心影响到陆岭的战友关系。
她把白天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等说完了她问:“张大嫂是张团长的爱人,又比我大了有二十岁呢,我是不是应该说得委婉点?”
她的话软萌萌的,带着点忐忑,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岭。
陆岭点头:“就该当面回嘴,你怎么心情舒畅怎么来。”
说他媳妇有作风问题,这他绝对不能忍,他明天会让张团长跟刘副营长管好自己的媳妇。
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,反正他就是看不得沈溪受一点委屈。
沈溪这才放心了,那她以后可以放心地怼回去。
她手里拿了一叠纸片,递给他说:“点餐卡,一共十张,你饿了随时可以跟我点餐,就跟去饭店点菜一样,保证美味。”
点餐卡?陆岭疑惑地把那些纸片接过来,每张都画得不一样,很精致。
“你饿吗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沈溪期待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