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她这个姿势很吃力,陆岭终于把树枝扔下,很善解人意地用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,好让她更省点力。
这一口力道不轻,沈溪松开嘴,向后仰头,看着那个椭圆形的像要沁血的牙印,今晚的憋屈一扫而空,她说:“你踢我,我咬你,算是扯平了。”
只是他的呼吸杂乱,英俊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,连耳朵尖都红了,这什么意思?
她后知后觉,终于感觉到环在腰间的力量,还有两人贴合的身体,隔着轻薄的布料传递来的他身体的热量,白皙的脸立刻染上桃粉。
怎么会成了这样!
陆岭并没放开她,事实上他的身体和动作都很僵硬,导致反应有些迟钝。他清清嗓子,声音低沉并有些哑,他说:“我踢你两下,你可以再咬我一口。”
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身畔,有她头发的香气,还有姑娘身体特有的淡淡清香,陆岭很奇怪自己并不讨厌与她的身体接触,好像感觉还很不错。
他胸膛硬实,体温炽热,沈溪现在每个末梢神经都是这种陌生又奇异的触感。他的怀抱温暖又踏实,让人分外安心。等等,你在想什么呢,刚才他还踢你两脚呢!
沈溪的脸发烫,她低下头,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,轻声说:“放开。”
陆岭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,松开手臂,后退两步,像躲避似的,跟她隔开一米的距离,并且把目光转向别处。
沈溪一扭身,跑进自己房间,关上房门。
陆岭在客厅默默站了两分钟,走回自己房间,突然他发现当了十几年兵,现在他居然在同手同脚走路。
他这个在和平年代立过一等功的军人竟然在同手同脚走路。
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,他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强迫自己冷静。
沈溪靠在门上,脸很烫,心跳得厉害,她清晰地听见他房间传来的巴掌声,她想一定是陆岭良心发现对她太严厉了,才打自己一巴掌。
不跟他计较。
刚要接着整理科研资料,只听陆岭说了一句:“今天差十个俯卧撑没做,明晚三十个。”
他的声音和语气已经恢复如常,坚决而冰冷。说完,他回到自己房间。
沈溪:“……”
三十个俯卧撑,呵!
陆岭一点都不可爱,就是长得好看点,但绝对不能有对他一丝一毫的幻想。
——
次日早上沈溪被陆岭喊起来跑步时发现双腿更疼,走起路来很僵硬,膝盖都难打弯,小腿肚也很疼。
看出她腿疼,陆岭说:“你这是严重缺乏锻炼,坚持过这段时间就好。”
沈溪看见他军装的风纪扣扣得严实,衣领遮住脖子上的咬痕。想到昨天晚上,她又红了脸,心跳又加速。为了避免尴尬,她不去看陆岭,安静地像小绵羊,任人宰割地跑完一千米。
吃过早饭,沈溪给沈戍东回信,她纠结一晚上,决定还是不把二哥三哥让她嫁给段鹏程的事情告诉他,大哥远在西南,即使跟他说了他也管不了两个弟弟,还是不给他增添烦恼。
很快到了周日,陆岭不忙有时间外出,赵师长也在家,他们按计划去做客。
陆岭跟她说赵娇兰的事情,其实很简单,就是赵师长媳妇曹雅云给他跟赵娇兰牵线搭桥,被他拒绝。
可赵娇兰那儿,明确被拒后依然不放弃,甚至编造出两人两情相悦的话来。
他说:“赵师长让我们在他家吃饭,我们不在那多呆,吃完饭就回来。”
沈溪点头:“你安排就好。”她进了屋,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两套新衣服,她把陆岭的那套拿给他:“去赵师长家又不是汇报工作,不用穿军装,就穿这套吧。”
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理,她想把去赵师长家当成一次宣誓主权的机会,让赵娇兰断了对他的念头。
所有对陆岭有想法的女人,她都要让她们误认为两人很恩爱。
陆岭看她手上的另外一套白衣蓝裤,额角直突突,他要跟她穿情侣装去赵师长家?
除了她做的睡衣,他都没穿过军装之外的衣服,更何况是跟她的衣服配套。
但看她有些不安的样子,陆岭没说什么,默默把衣服换上。
沈溪本来以为要费很多唇舌,没想到他这么配合,她带上给沈戍东的的信还有汇款单,把大猪腿装在白布袋里让陆岭拎着,两人很快穿着“情侣装”出发。
越是不想见人,越见到很多人。离家门没多远,就遇到迎面走过来的张团长跟冯政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