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持安将围巾往上拉了拉,虽瞧不出?神?态,但露在外边的一对笑眼无不在彰显柳持安此刻的好心情。
指了指一望无边际的峭崖,柳持安噙着笑容:“我适才看到有东西在动,便拽了下来,戴着手套不方便,就摘了。”
丘林逸撇嘴:“就为了这个伤了手?你脑子被冻坏啦?”
说着就要扔掉。
柳持安眼疾手快接住,宝贝似的踹进兜里,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丘林逸,柳持安跺跺僵硬的双脚。
“这东西是从上边吊下来的,我抓它的时候,它还跟我掰扯了几下……”
丘林逸搓了搓手,身子往柳持安这边靠,眼睛贼溜溜的往四?周看,颤着声音哆嗦:“你可别往下说了,这种?寸草不生的地儿能有活人?咱们不会?是碰上了野鬼吧?”
说着就要拉柳持安往下走。
“我是不敢再?往上爬了,爷,你也?甭大着胆子上去?。”
拍了拍干瘪的粮袋,丘林逸惶恐不安的嘁了声:“咱们再?不下山,就只剩两条路,要么冻死,要么饿死。”
柳持安看了看前边陡峭无边的雪路,再?看看粮袋,默然叹了口气。
丘林逸不管三?七二十七就拉着柳持安小心翼翼的往下边走,两人相互扶持着,边走边说话?壮胆。
“玉山顶峰连咱们祖宗都没爬上去?过,咱们两个小喽喽怎么上得去??”
两人已经出?来五日了,一路过来,没被凶狠的雪狼缠上是幸事,只这抬头不见太?阳的苦闷行程太?遭罪了,生个火比在大马路捡金子还难,这五天,他们愣是一口热饭都没吃着,也?就他们两个常年生长在玉山下的人敢爬,换做别人,早在头一天就死了。
摸了摸腰袋里的玻璃,柳持安回?眸望了一眼朔风凛冽的玉山主峰,还没开口说就被丘林逸截走了话?茬。
“我的好爷,您就甭再?想着去?那边采药了,长老们不是都说了吗,几百年来压根就没勇士爬上去?过!”
柳持安摩挲着腰袋,丘林逸见柳持安仍不死心,气得心脏疼,脚下的雪路被其?跺得稀烂。
“骫骳峰闹鬼呢!”丘林逸后怕道,“每年玉山雪崩,唯独骫骳峰相安无事,咱们来时也?看到了,脚底、头顶,到底都冻着死人骨头,他们都是像你一样对骫骳峰好奇的人,瞧瞧,一个个死得惨烈,难道你也?想跟他们一样被冰封在雪块之中?”
柳持安摇头,依旧没说话?,只抓着丘林逸手下的力度重了几分。
丘林逸大喜,自认为劝说住了柳持安。
上来五日,下山却?用了七日,焦急等在玉山脚的西北族人接应到两人时,两人皆在发高烧。
醒来的柳持安庆幸自己没有执着的继续往骫骳封上走,不然他和好兄弟丘林逸怕是也?要成为雪路行径中的两块无人认领的冰骨琥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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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盛言楚尚且不知道自己落在崖下的玻璃片到了柳持安手中,小公寓没有自净功能,出?去?之前他得将毛线化出?的冰水铲除掉。
角落还有他打碎的玻璃渣,打扫完毕后整出?了一大袋垃圾。
直接扔出?门外,盛言楚总觉得不道德,想了想,还是决定拿到通判府外边找个隐蔽的地方埋起来最好。
出?小公寓时,华宓君没醒,盛言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,才上床躺好,华宓君突然翻了个边将盛言楚的腰抱住,嘴里轻喃着什么‘好冷,好冰’的字眼。
黑暗中,盛言楚眼神?闪闪躲躲,还好华宓君没醒,不然就他身上的寒气很难解释的通。
他有想过和华宓君坦白身上的秘密,毕竟夫妻一体,华宓君作为他的妻子,和他形影不离迟早会?发觉不对劲。
但他也?有其?他顾虑,他担心华宓君会?怕他。
在他娘面前,他瞒住了他穿越的事情,但对于妻子华宓君,他若想吐露小公寓秘密,以他对夫妻这个词的定义,他一定会?将穿越的事一并告知。
夫妻之间有秘密要么守口如瓶一辈子,要么就彻彻底底的将秘密摊开,而不是说一半留一半,这剩下的一半这会?子不说也?许没事,经过时间的发酵,迟早有一天会?在夫妻二人相处时露出?马尾,届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