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不止一次看到金玉枝对着街上卖兔子的摊子发?呆,喜爱之色溢满了眼眶,可纵是这样?,金玉枝也没有再去?养小?白兔。
后来五皇子偶然听见?金玉枝和小?姐妹诉苦,话中的意思无?非是金玉枝喜欢白兔喜欢的不得了,但金玉枝养不活这些兔子,想着兔子在她手中会死,还不如不养。
金家那年已经是皇商,最宠爱的嫡女便是每天养死一只?白兔想来也没人敢指责,但金玉枝没有这么做。
盛雅楚听得咂舌,敢情?五皇子喜欢这一款啊…
可他怎么听人说五皇子从不给金玉枝好脸色看?
“我烦她那张嘴,叭叭个没完没了。”
五皇子失笑:“不让她来我这,我便能落个清闲日子过,你是不知,但凡她来了,我府上枝头的鸟雀都会躲远远的…我身子不好,病气重,和我待久了于她没好处…”
盛言楚尴尬地?摸摸鼻子,暗道他今晚到底为什么要来皇子府?明明吃饱了饭为什么还要来吃狗粮?
“你笑什么?!”五皇子脸涨红,羞赧的撇开俊脸。
盛言楚一愣,促狭展颜:“臣和金小?姐打过两次交道,臣到底是外?人一个,见?到的金小?姐和殿下口中的金小?姐判若两人,臣斗胆说句不好听的——”
“你别斗胆。”
五皇子没好气地?坐起身,截走盛言楚的话:“你在外?头看到的,我未必没见?过,金玉枝身上的缺点不少?,这点我比你还清楚,若她嫁进皇子府依旧是那副目中无?人的态度,我不会给她好脸色,女儿家可以胡闹,但越过线就不该。”
盛言楚怔住,他实在没想到五皇子会说这种话,瞧五皇子认真?的模样?应该不似说假话,其实也没必要说假话糊弄他。
如果这些是五皇子
的真?心话,那他倒觉得金玉枝嫁给五皇子不错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有五皇子的管教,金玉枝说不定会慢慢改掉缺点。
金玉枝不站在他的敌对面挺好,倒省了他花心思去?防着金玉枝。
五皇子沉疴宿疾非一日就能康复,说了这么些话,五皇子渐有些疲乏,面露倦色:“明日金銮殿上还有一场好戏要上台呢,我得蓄足精神过去?观戏…”
对着梅老爷招招手,梅老爷将?手中托着的盒子交给盛言楚。
“这是一百两银子——”
盛言楚一下跳开,扯动嘴角: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谈钱伤感情?!”
“放——”
五皇子止住脏口,随手将?脑后的枕头砸过来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什么感情?不感情?的,这话也能拿到你我之间说?”
“臣失言,失言。”
盛言楚小?小?地?扇了自己?一巴掌,憨笑道:“臣的意思是这画卷能在殿下屋里挂着是它三生有幸,殿下怎能拿黄白之物给臣,臣和殿下又不是初次相识,一百两银子打发?臣,岂不是污了臣和殿下多年的交情??”
五皇子松了口气,他还以为…
“你既这么说,我若还强求你收下银子就属实不该,这份情?我记着,你先回去?吧,我也乏了,左右现在眼皮子开始打架,我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盛言楚应声而出,梅老爷将?盛言楚送回甜水巷子后又折回了皇子府。
“殿下,这画卷要不要让大夫过来查验查验?”
“不用?。”
说要睡觉的五皇子拢在被子里蠕动,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嗓音:“盛言楚这人我信得过,用?人不疑,疑人不用?…”
顿了顿,五皇子从被子里探出脑袋:“你听他的就是,记得将?画挂我床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