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?急色匆匆地往回?跑,慌手慌脚的模样像是手中捧了一块烫手山芋似的。
盛言楚一溜烟跑走,跟在四皇子身?后的官吏笑看着盛言楚失措的背影,捻起?嘴角小胡子把玩,不屑地笑:“原以?为是个机灵的,不成想这么不中用,瞧瞧,听殿下寥寥几语就?吓成那样,委实不成器!”
“你成器!”四皇子一个板栗子叩在说话人头上,满面?阴沉,“他才来吏部三天就?查到了那桩案子上,你还好意思说他?!”
被?打的男人顾不上疼忙双膝跪倒,此时在吏部不好发火,四皇子抬手让人起?来,压低声音道?:“给我将他盯紧了!切不可再让他碰那宗案子,否则我拿你是问!”
“是是是,下官明白…”
一旁听令的人汗如雨下,等四皇子一走,那人忙招手吩咐下边的属官:“这几日你们?旁的事别管,就?守在卷宗房跟着盛言楚动,他去哪你们?就?去哪,他就?是去茅房,你们?也给本官寸步不离的看着!若他…若他翻那种卷宗,你们?即刻来报于?本官。”
“是!”
蝉鸣声渐小,待廊下无人时,躲在拐角墙后的盛言楚才抱着卷宗一言不发地走出来。
他拿到的朱门楼案子是十年前的悬案,朱门楼乃胡人酒馆,卷宗内容实则他早已看过了。
朱门楼出事时,因朝中刑部尚书涉嫌其中,所以?这案子便由三司中的大理寺和都察院接手审判,可查着查
着,这两司竟也有人受到牵连。
为了避嫌,老皇帝将案子交给六部大佬吏部去查,吏部所在官员不擅查案,又或是不愿为此得罪朝中大半官员,便草草结了案,只叫人将京城朱门楼给关了,再无下文。
盛言楚没来吏部之前压根就?不知道?朱门楼的案子,直到昨日他翻看襄林侯多年的行?踪时才瞧出了端倪,他本来还以?为这是巧合,可听了四皇子的话后,他敢笃定,十年前的朱门楼案肯定和襄林侯有关。
至于?四皇子拦着不让他查,难道?四皇子当年也涉足其中?
往回?倒退十年,四皇子才十七八啊,怎会去朱门楼做那种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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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朱门楼?”
一回?到翰林院,盛言楚便问起?在京城呆了有三四年的夏修贤,夏修贤咬着笔尖,手不停地翻着书:“你问这个干吗?朱门楼那片地早就?经年不修了…”
顿了顿,夏修贤瞥盛言楚一眼,邪笑道?:“你若是好奇,不如得闲去朱门楼看看呗?”
盛言楚懵然,身?子从椅子上挺直:“我还能?进去看?不是说官府早些年查封了朱门楼么?”
夏修贤放下笔,捏了捏疲倦的眉心,一手捧起?茶水啜了口:“朱门楼原是被?官衙查封了的,可前些年不知从哪蹿出一伙盗贼将里边的东西砸了个稀烂,几扇门也被?砸破,左右里边的东西早已被?抄,剩下的破宅子想来没什么人惦记,官衙便撤了封条。”
“如今朱门楼李杂草丛生疮痍满目,时不时会有无处安家的乞丐夜里住在里边…”
放下茶盏,夏修贤双手合拢抻着下巴,眨眨眼:“楚哥儿,你不会真的想去那里吧?听说到了夜里,朱门楼里边会有异声哦~”
盛言楚翘着二郎腿,一手搭在椅背上轻敲,面?色和煦:“不做亏心事,我怕什么,便是让我呆在深山老林,我也不惧里边的鬼怪。”
“你小子话可别说太满。”
夏修贤悠悠道?:“朱门楼那块地死了不少人,死得又是一些…咳,反正夜里那一片都阴森森的,尤其是现?在这等燥热的天气,朱门楼一到晚上就?会出现?好多有光无焰的火球…”
盛言楚料到是这样的恐怖场面?,挑挑眉:“
那火球是不是悬在半空,有红,有蓝还有绿?”
夏修贤一口茶水喷出来:“你见?过?”
“没,”盛言楚摆手,但?他知道?那些是磷火,也就?是古代?人常说的鬼火。
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元素,多年腐烂的人骨会自燃发出他说得那三种颜色的火,人走在旷野会带动这些鬼火跟在后边移走,古代?人哪里知道?磷火,以?为自己被?鬼盯上了。
朱门楼是西北胡人酒馆,过去十年了还有鬼火出没,可见?那地下埋葬了多少枯骨。
“你可别去那啊!”夏修贤两股战战,嗓音都变了味,“朱门楼邪乎着呢,你没事去那找什么乐子,闲着无趣,不若帮我将这捆文书批了。”
盛言楚手腕猛地一沉,望着夏修贤甩过来的厚重文书,盛言楚起?身?将文书放到一边,弯了下嘴角:“这文书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批吧,我如今在翰林院和吏部两头跑,哪里还有闲心帮你看这些东西。”
夏修贤一想也是,遂厚着脸皮打趣:“听说四皇子在吏部一口一个盛大人叫得欢?”
胳膊肘推了推盛言楚,夏修贤挤眉弄眼:“感受如何?是不是比在翰林院要舒服?你千万别拿话哐我,四皇子待下属最为大方,原先俞庚替他办事,金银,女人,什么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