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月桂:“什么,让我儿子去当伙计?咋不得当个大掌柜?”
大掌柜轻飘飘瞥了她一眼,曹月桂立刻哑巴了,那轻蔑的眼神啊真是毫不掩饰。柳徵现在别说大掌柜,小掌柜他也不合格啊,做个伙计估计还是看脸。
曹月桂憋屈得不行。
柳徵倒是感兴趣,跟着聂青禾做工?他可以啊!
柳老板跟大掌柜交流一下,觉得这办法可行,柳徵要是在自己家铺子做,那还不得耀武扬威的,到时候铺子里的掌柜师傅的指不定得怎么烦他。先让他去别人的铺子里试试,去其他家的铺子他觉得没脸,去聂青禾的铺子他就觉得无所谓,还挺好。
事儿就这么轻松决定了,柳徵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过得会是什么日子,还以为很轻松得意。
他只想着聂青禾一个小丫头能做的,自己只会比她好绝对不会比她差就是了,就非常自信。
曹月桂听他们的计划,心里还有些发慌发虚,突然自己儿子要交到聂青禾手上,那不是给她捏着命门了?
她想劝儿子不要去,柳徵却不听她的,大掌柜和柳老板也说柳徵去聂青禾铺着跟着学最合适。
她的意见不重要了!看样子是哭闹上吊都不好使的了。
曹月桂就虚得不行,腿脚发软,心发慌,去找柳馨儿商量是不是上门给聂青禾道歉,到时候让她别给自己儿子小鞋穿。她又觉得儿子去跟着聂青禾也挺好,傍上这棵摇钱树,儿子也能学怎么赚大钱。
柳馨儿:“娘,你能放宽心,好好地吃吃喝喝玩玩吗?你看我二哥,从前过得多舒坦,你就学他。”
她也是服了自己老娘,一会儿暴躁得跟头母狮子一样,谁也摁不住,一会儿又做小伏低好像谁都怕一样,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这还怪人家聂青禾不给面子,再去道歉,以后想起来就难受,想起来就觉得丢人丢大发,那还有好日子?那指定得见天懊恼,闹腾。
柳馨儿坚决地给她刹住了。
柳徽拿了卖身契第二日清早就直接给了珍珠,把珍珠弄得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少爷,是真的吗?大娘子真的答应放我自由身了?”珍珠不知不觉泪流满面。
柳徽笑道:“当然,大掌柜出面,老爷给面子。大娘才犯了错心虚得很,就拿你还人情了。”
珍珠又有点忐忑,“那、我是不是欠了大掌柜好大人情?”
柳徽摇头,“不会,你欠的是聂姑娘的。大掌柜是为了聂姑娘。”
如果不是聂青禾,就算珍珠找到大掌柜头上,大掌柜也难办,曹月桂随便一句非亲非故就挡了。
珍珠抱着卖身契,满怀憧憬,“嗯,那我以后要好好报答聂姑娘。”她看了柳徽一眼,笑道:“还有三少爷你,你一定会考中秀才的。我相信,少爷以后肯定会结一门合心意的亲事。”
她现在已经看清三少爷是没可能娶到聂姑娘的,贺驭才是聂姑娘喜欢的人。
柳徽也没什么好失落的,毕竟他也只是欣赏聂青禾,并没有非娶人家不可的理由。他又拿了一包银子出来,总共有十两,“这些给你,以后你要自己打算了。”
珍珠不肯要,“我在聂姑娘那里梳头,聂姑娘一直给我工钱呢,我都攒了五两银子了。柳家的钱,我就不要了,少爷你留着买书看吧。”
她死活不肯要,柳徽也没辙,只能暂时收回去。
柳家的管事婆子知道珍珠要走,还想来没收她的被褥衣服等,但是因为柳徽挡着,她也不好发作。
柳徽最近读书,比从前秉性硬气了许多,在大娘子面前都敢反驳,自然不再怕这些婆子。
他让珍珠把她日常穿用的东西带走,那就是她的了,没人能夺走,“要是谁不准,那就让人来拿我的顶好了,反正珍珠能走,我是走不了的。”
那婆子就气呼呼地走了,去跟曹月桂告状,结果柳馨儿在曹月桂那里,听她告状直接给婆子臭骂一顿,把那管事婆子骂得灰溜溜退下了。
柳馨儿让曹月桂大度些,既然已经放了珍珠,就没必要再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东西,现在二哥已经肯学生意,这就是家里的指望,还计较别的干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