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姐忙摆手,“我们有事告假,没事儿不让休息,我就不去了,你把荷包捎过去就行。”
聂红花见聂青禾答应,乐得抱着聂青禾的肩膀就晃,“姐,我梦里的金山银山,分你一半!”
聂母:“哟,梦里真大方。我梦里的金山银山,都给你吧。”
大家说笑一阵子,聂小力又开始催着上课,“今天要学新的字,还得背两句诗,谁也不能偷懒!”
聂红花:“你还是唱歌吧,大风大雨,大江大河,大浪大山的,随便唱。”
就是别背诗,酸溜溜的,她不爱学。
聂小力又开始和聂红花掰扯去了。
听着孩子们如此开怀地嬉闹,聂父心里暖暖的,感觉有一股暖流,汩汩地从心底流出来,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二十四这天未时末(下午三点左右),聂青禾就开始找借口,“姐,我有点事儿,接了小力去一趟医馆。”
洛娘子:“你不舒服?”
聂青禾:“没呢,我去看看给我爹再交点钱。”
洛娘子:“那你快去吧。对了,明儿我让人去接你们啊,你在家等着就成,米面鸡蛋糖什么的我都买好了,你什么都不用买。”
聂青禾跟她道谢,又就跟珍珠说一声,然后先下工了。
她要回家做荷包!
珍珠望着她的背影,对洛娘子道:“姑娘今儿有点心不在焉啊,吃饭那会儿我就看她老走神。”
洛娘子:“她是记挂聂叔的病情吧,青禾是个单纯的姑娘,我看她不像有心事的样子。”
聂青禾哪里去什么医馆,她直接借上聂小力就回家了。
聂小力还纳闷呢,姐这是有啥事?
到了家,聂青禾跟聂母和张婶子等人招呼一声,就进屋去做荷包了。
聂红花蹭得就溜进屋里,“姐,你躲着干嘛呢?”
聂青禾:“谁躲着呢,我把荷包收一下尾,要不明天就不能去洛姐姐家了。”
聂红花正色道:“哟,那可重要呢,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一溜烟跑出去了。
聂青禾:“……”这是怕耽误你去玩儿吧。
好在昨天就把绣花部分完成了,今儿把荷包缝起来就成,也不是多难的。
等堂姐下工回来,进屋就看到聂青禾刚把荷包缝好,她笑着凑上前,“给我瞧瞧。”
聂青禾大大方方地递给她,“可算做完了。”
她虽然手工不错,但是对针线活不是很热衷,太磨人了。
梳头、化妆,那是有互动的,当场能看到效果,而且看着一张张脸庞被自己打扮得亮丽起来,那成就感是不一样的。
刺绣要闷头做,累得腰酸背疼颈椎不舒服。
堂姐捧着她做的如意形荷包里里外外看了看,夸道:“青禾你这针线活儿越发精致了,要是去绣衣楼,你一个月可以拿三两银子。你看这些针法,你用得恰到好处。”
刺绣的针法很多,但不是乱用的,什么图样适合什么针法都是有讲究的,但是在这些固定用法之余,也有绣者自己的发挥。聂青禾就很能自己发挥,所以她绣的竹叶就非常灵动,就感觉真的有微风拂过,那竹叶在嗦嗦作响。阳光泼洒下来,光线明明暗暗,斑斑驳驳,她都能把这种位置、光线等的变化细微处绣出来。